這邊眾潑皮還沒有動手,那邊李錦寒已經先發製人了,已經一拳打在了當前一位潑皮的眼睛上,那潑皮大叫了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眾人都是大驚,沒有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李錦寒竟然還有這般狠勁,均是一怔。李錦寒趁著這空擋,已經將身邊的那個小廝一百推在了外圍,叫道:“快給我跑去錢主簿府上,就說我李錦寒被他家姓莊的給打了!”
那小廝不敢怠慢,撒腿便跑。眾潑皮主要的目標是李錦寒,追了兩步追之不及,也懶得去追。
“還要去主簿大人府上求情呢!”莊虎成大笑起來,他可不認為李錦寒有什麼能耐,充其量不過就是七大姑八大嬸的和主簿大人能拉上一點的親戚關係,這個時候也就叫上同伴去救命了。但是這可不妨礙莊虎成要打斷李錦寒狗腿的決心!這行李的小子竟然要和自己同錢主簿比關係?笑話,自己乃是錢主簿的心腹,這些年做事得力,不知道給錢主簿圈了多少的錢財,正是錢主簿手下一流的助手,便是這姓李的真的是錢主簿八竿子的親戚,那也不怕!他莊虎成就不信了,錢主簿還真能為了這麼一個卑微身份的親戚來責罵自己!要是錢主簿稍微在乎這姓李的親戚,這姓李的也就絕對不會隻是在自己琴樓裏當一名小小的做帳夥計了!
一想到這層意思,莊虎成心中肆無忌彈,大喊道:“給我狠狠的打!打殘了有我頂著!”
眾潑皮得了莊虎成這句話,那還有什麼顧忌,當下便掄起拳頭向李錦寒衝去。李錦寒將情勢瞧的分明,他打架經驗豐富,知道這個時候萬萬沒有硬抗的道理,看著眾位潑皮有逼近,撿起腳下的一塊大石,頓時朝前方砸去。
前麵一個潑皮反應算快,脖子一縮,沒有讓李錦寒砸中要害,但是也被岩石擦過了胸口,也是拉過一個好大的口子,他痛呼了一聲,連連後退。李錦寒占了先機,忽然又將石頭往前扔去,眾位潑皮連忙避開。
“走!”李錦寒一把拉過阿馨的手,趁著眾人驚慌的時候,往外跑去。來上香的時候,李錦寒一共帶了兩名小廝,一名小廝去了錢主簿那裏,還有一名仍在身邊,他看到李錦寒跑,也連忙跟了上去,順手拾起腳下的幾塊石頭,看也不看的往身後扔去,多少總能阻止一下眾位潑皮。
“給我打殘這姓李的!”莊虎成嘶叫道。
李錦寒看的分明,拉著阿馨往旁邊樹林裏跑去。身後小廝一聲慘叫,卻是被潑皮追了上去,一把打倒。這個時候李錦寒自然是顧不上他的,也隻能希望是保護阿馨周全。
卻說說錢主簿那邊,還在府上用著早膳。其實縣裏的許多內政需要他處理,事情十分繁多,但是他卻全然沒有了以前的那股積極性。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魏縣尉的事情嗎?魏縣尉這老小子竟然巴結上了世子殿下這根線,以後要是上位了,豈能給他好看?他便是將嶺永縣的內政打理的再好又能如何?政績再好,也是萬萬比不過人家有靠山的!
錢主簿吃到一半便有些吃不下去了,開始憂心忡忡起來。他也曾經去李家拜訪過李錦寒,但是李錦寒這人看起來年輕,心底卻似乎十分老道,自己這副玲瓏嘴巴也是出了名了,百般奉承巴結之下,李錦寒竟然根本不受用,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這便讓錢主簿感到有些害怕了。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魏縣尉這老小子爬上去,然後狠狠的整治自己?
不!絕對不行!錢主簿咬了咬牙,他不甘心,他輸給任何人都好,但是絕對不能輸給魏縣尉!
心中一動,錢主簿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卻是聽說李錦寒父母雙亡,對姐姐李芷秀卻是敬重異常,先前還為李芷秀在街上和鄰居廝打。
既然李錦寒那邊穿透不過……那便從他姐姐身上下手……女人麼,無非首飾珍寶,隻要自己能狠下心來送出寶貝,就不信她不記下自己的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