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看著阿馨這副著急模樣,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柔情,他溫聲說道:“阿馨,我心裏一直有你呢。”
阿馨聽到這句話臉龐霎時間就羞紅起來,頭低的更低了,著急的說道:“呀……你說什麼呢……你不要亂說啊。”
李錦寒忽然一把拉住了阿馨的手,道:“阿馨,你不要再偷偷生氣了。”
阿馨身軀一震,心中羞不可耐,終究是沒有再撥開李錦寒的手,任由李錦寒握住,臉上紅雲密布,跟著李錦寒走著,魏雨雅帶來的幽怨在這個時刻似乎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在靈隱寺燒過香,拜過佛之後,李錦寒也沒有久留的意思,便就帶著幾人回去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便被十幾個人圍住,擋住了去路。
那些人身後又走出一個人來,卻是琴賦樓的東家莊虎成。
“你們好大的膽子,想做什麼?”李錦寒身後一個小廝叫道,他乃是黃縣令派來伺候李錦寒的人,知道李錦寒乃是羽白府詹士的尊貴身份。
“想做什麼?”莊虎成冷冷的看了李錦寒一眼,鼻子裏哼出一口冷氣,那日他自感覺被李錦寒羞辱了,思來想去,還是不能咽下這麼一口惡氣,這日他在龍隱山腳下正好看見李錦寒,頓時怒從心起,也不去燒香了,馬上糾集了十幾個市井裏的潑皮,要給李錦寒好看。匆忙趕來之下,倒是正好將李錦寒堵在這個半山腰處了。
李錦寒淡淡的道:“這是何意,還請莊東家的明示。”
莊虎成這時身邊有十幾個人,哪裏會怕李錦寒,冷哼了一聲說道:“要做什麼,還不明顯嗎,我要打斷你的腿!”其實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李錦寒的名字,但是想來在自己酒樓裏當做帳夥計的又能有什麼名堂?便是有什麼名堂,在這嶺永縣內又怎能和他莊虎成對抗?他莊虎成是什麼人,那乃是主簿大人的心腹!便是真的將李錦寒打殘了,隻要憑著主簿大人這層關係在,他便完全不用負什麼責任!
“你……你好大的膽子。”李錦寒身邊的那小廝簡直看傻了眼,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嶺永縣內還有人敢這般對李錦寒,又見對方十幾個人都是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模樣,一下子也是被嚇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想說我沒有王法是吧?我便是這嶺永縣的王法!中間的這小子,給我狠狠的打!”錢主簿招呼了一聲身後的人。
眼看眾人就要動手,那小廝終於是叫道:“李大人乃是世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你不想要命了!”
“紅人?”莊虎成像是從來就沒有聽過這麼好玩的笑話一般,差點沒有笑噴出來,輕蔑的道:“喲,還是世子殿下身邊的紅人呢,我說今兒世道怎麼變了,世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不好好在禹州城呆著,卻怎地跑到我這小小的酒樓當一個小夥計了。”莊虎成又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那小廝,揮了揮手,吩咐著自己的人動手。
“嘿!得令勒!”身後幾個潑皮朝李錦寒戲謔的笑道,他們知道莊東家身後可是有主簿大人的靠山,既然有莊東家的吩咐了,那麼他們便直管死死的打便是,出了天大的幹係,自然有莊東家的一力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