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令一句接著一句,魏縣尉臉上已經慘白的如同死灰一般,心中驚恐至極,他顫聲問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黃縣令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徹底斷了和劉家的關係,你不想活了,老子還沒活夠呢!”
“是,是,舅父教訓的是,我不會再和劉家有任何瓜葛了。”魏縣尉小心翼翼的看了黃縣令一眼,說道:“那……李家那邊呢……”
黃縣令用手緊緊指著魏縣尉的額頭,咬牙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死纏爛打也好,以死相逼也好,也要給我恢複了和李家的婚約。不然你也不要回來見我了!”
魏縣尉一聽到這話腦袋頓時和苦瓜似的:“舅父,李錦寒那小子早便討厭我,現在又是這等身份,如何還能和我恢複婚事……”
“我不管!”黃縣令吼叫道:“不行也得行!”
魏縣尉冷汗淋淋,對當初退婚之事後悔到了極點。忽然之間一個念頭閃過,他脫口說道:“對了,他姐李芷秀那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黃縣令惡狠狠地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你得把事情給辦成了!”
魏縣尉連聲道:“是,是,舅父不要生氣。”
等二世子回到禹州城,傳下詔書卻還是要一段時間的。琴賦樓李錦寒還是照常前去,隻是要去州府之事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莊夫人提及。說起來,他和莊夫人也一直是這般不明不白的關係。說不得某一天莊虎成回來,兩人便又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從此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她莊夫人,終究是個有夫之婦!
兩人的關係已是如此的脆弱,李錦寒又怎好將自己要去州府的事情說出來。他倒是希望帶著莊夫人一起走得,但是他能帶走嗎?莊夫人會肯嗎?他姐李芷秀會肯嗎?
一想到這諸多的事情,李錦寒便感到腦袋大了起來。一時間千頭萬緒,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他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在接受二世子任命的時候,他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莊夫人的感受。
他發了瘋的吻著莊夫人,不知不覺間眼角忽然有了一些濕潤。
“錦寒,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般不高興的?”莊夫人給李錦寒整理了下頭上的發絲。
莊夫人靜靜一笑,撫摸著李錦寒的右臉頰,道:“你高不高興,我怎能不知道呢……錦寒,你有什麼心思嗎?”
莊夫人身軀一震,她忽然推開了李錦寒,神色複雜的看了李錦寒一眼,又低頭抱著膝,輕聲道:“對不起……不行的……”
李錦寒怒道:“我哪裏不如他了!你便這樣念著他嗎!”
莊夫人仍舊是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看李錦寒的眼睛,輕輕的道:“錦寒,求求你,不要耍性子了,好麼……”
“不,我就要!”
“淑貞,我喜歡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他便要劍及履及,隻見莊夫人也不反抗,靜靜的看著李錦寒,緩緩流下兩行眼淚。
李錦寒感到被一個東西狠狠的刺在心口,隻感覺到有說不出的疼痛,他頹然放手,坐在床前,傻傻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