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心裏埋怨這孩子不懂事,亂花錢,胡花錢呢。再說拖拉機上的人都看得見,你說八點顧重名能見著簡明月,這不就是明擺著胡說呢。
就是插上翅膀飛也飛不過去,我要是不知道還能裝,可是今天可是不少人看見呢,又不是我一個人!
我估摸著顧重名是狗急跳牆,眼看著婚事黃了,家裏還搭上了錢,就想著把簡明月哄騙回去,你想啊,簡建國家閨女原來多稀罕顧重名啊,為了顧家的那個小子可是沒少折騰,要死要活折騰了好幾個月呢,顧家的小子估摸著是覺得不甘心,後來大概是看人家不搭理他,才起了壞心,想要把事情做成了,簡建國還能殺了他,還能白撈一個媳婦,可惜沒想到簡建國閨女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性子,那個潑辣樣子,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這個,反倒叫人家打了個半死,我看著顧家的小子今天一直捂著下身,恐怕是挨了幾下。
這十裏鋪的人也太不著調了一點,這事情是人幹的啊!也真敢想,送派出所那是應該的,不狠狠地收拾一下,以後別的村的還當我們簡家村好欺負呢。這一下也算是給我們村子正了名聲,誰敢欺負我們簡家村的人都要掂量掂量的。”
張春梅聽了,倒是好奇上了。
“照你說,那個簡明月倒是厲害了,這還沒嫁人就這麼厲害!恐怕沒人敢娶吧!”
村裏人關心的不在乎就是這些。
簡福元轉過身,把被子拉到肩膀上,“你瞎想什麼,我看著簡明月這個潑辣勁兒,恐怕這孩子以後有大出息啊!你以後也和簡建國家的多說說話,眼看就包產到戶,生產隊以後恐怕就沒有了,我這個生產隊長恐怕也沒什麼威信了,到時候還不一定怎麼辦呢。”
張春梅急了。
“那怎麼行?我這個婦女主任總不能擼了吧,咋不行你這麼多年當了生產隊長!為村裏人出了多少力氣,沒有辛勞總有苦勞吧,也不能不領情吧!”
家裏因為當家的是生產隊長可是不少好處呢。
這一下子就有了落差。
簡福元閉上眼睛,“睡吧,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這兩天正在走上麵的關係,看看下來能不能弄個村長當,別的村裏,幾個生產隊長下來競爭村長的位子,村長可是管著全村,比起一個隊的生產隊長那可是權利大多了。我想著村長要是能夠落到我的頭上,那才能放心,這次顧重名的事情就是個契機,正好讓上麵看看我的能力,還有政績,這種事情十年八年都沒有過了,這種事情洗最好讓人記住,我想著這個顧重名正好抓個典型,罪名越重,別人記得就越清楚。”
剛才簡福元就一直在盤算呢。
最大的給自己創造機會
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家裏可都是靠著他呢。
雖然兩個兒子當了兵,可是要不是自己是生產隊長,和每次征兵來的工作組都是打好關係,好吃好喝的待著,能那麼容易就當上兵。
吃著公糧,拿著工資。
還有老小現在開著拖拉機,還不是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一樣。
所以為了下一代他也要爭取這個村長的位子。
第二天一早,簡福元就派兒子開著拖拉機去了鄉裏派出所報案。
沒用了半個小時公安就到了。
四五個公安是坐拖拉機來的,因為好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惡劣影響的調戲婦女的案件,一般遇到這種事情,女方家裏都是息事寧人,要麼就是忍氣吞聲,畢竟名聲壞了,以後就是家裏人在村裏怎麼做人。
為了家裏人和自己考慮都是能瞞著,也不會鬧大的。
能到派出所報案的,就說明事情性質嚴重,還有可能性就是女方家裏勢力強大,根本不怕流言蜚語,也不擔心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