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就準許你來搶別人的,你被別人搶一次就一臉跟人家滅你九族一樣的痛不欲生的表情麼。早就該讓你嚐嚐被別人洗劫一空的感覺了,之前是你遇到商訣他們這種正規軍不屑與跟你使這些小手段。現在,換我來了,本來就不是君子的我怎麼可能再跟你講這些道義,肯定是怎麼卑鄙跟你怎麼來唄。
聽了我的話,奴綽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把他那通紅的雙眼改成瞪我,衝我怒吼道:“又是你!這次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出的鬼主意?”我風輕雲淡的對他笑著回道:“對啊,你看起來挺笨的,沒想到還有幾分心思的嘛!這麼好的主意當然是隻有你爺爺我,才能想得出來的!”被我氣得徹底飆成癲狂狀態的奴綽大吼一聲:“我今日非要將你挫骨揚灰不可!”然後揮起他那把巨刀直直的朝我砍來。
我也舉起自己手中的短劍打算跟他全力一拚,可是他那魁梧的身材可不是白長的,硬生生的接了他一招後,整個膀子被震得幾乎發麻。
不光我這小身板的力氣比不過他奴綽,就連我手中的短劍都比他那大刀差一大截。一擊之下,奴綽再次揮刀向我砍來,我咬了咬牙,舉起短劍,打算用以命搏命的方式直取他的咽喉。被他砍到,我最多少掉一條膀子,可是如果我僥幸能夠刺中了他,那他搭在我手上的可就是他的性命。
可是就在我剛出手的時候,旁邊正在應付被西塞兵圍攻的商訣,被我的動作驚得衝我大喊道:“秦櫻,不可!”可是,現在的他,根本就抽不出身來,而且因為他的分心,被其中一名西塞兵傷到了臂膀。我定了定心神打算繼續跟奴綽拚個你死我活,這個時候,卻在我的眼前閃過一道銀色隔住了奴綽揮舞過來的大刀。
抬眼望去,是手握銀槍的宮焱!一身綠衣的他在這個入地獄般的戰場上讓人看了便會生出一絲生的欲望。
確切的說,我之前從來沒有看過宮焱真正的出招。現在看著舞者銀槍遊刃在奴綽的大刀之間的宮焱,我才意識到,宮焱的武功真得遠在我之上。回過神來的我,上前跟宮焱兩路夾擊的對付瘋狂的奴綽。白零則靈巧的運用他手中的巨劍,將我們的周圍舞的密不透風,以阻擋想要攻上來的西塞兵。
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迷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來,寒冷的西北風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生疼。
被我跟宮焱兩人一起左右夾擊,奴綽應付起來漸漸地開始變得吃力。我跟宮焱互相使了個眼色,我在前麵負責引開奴綽的注意力,宮焱繞到他的後方。在奴綽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宮焱的銀槍準確無誤的迅速的奴綽的從背心刺透了他的心髒,槍頭從前麵透了出來,鮮紅的血液順著銀色的槍頭滴了下來。由於寒冷的天氣,甚至還能看到從他體內流出的血液上蒸著微微的熱氣……
奴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我,下一刻便栽到了馬下。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刺中,跌落馬下,前方正在惡戰的西塞兵頓時開始產生騷動。奴綽在跌下馬的瞬間用他那把巨大的刀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指著騎在馬上的我,衝著自己的士兵喊道:“給我殺了他!”然後奴綽便雙目圓睜倒在地上,結束了他的這一生。
額,有沒有搞錯,你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要殺了我。我是搶了你的糧草不錯,而且也說過幾句攻擊你的話。可是你不是應該在死前的最後一刻說一句比較大氣的話留給你的士兵麼,為什麼偏偏要說這句話來作為你這一生的結尾啊,我是究竟多招你恨啊……
看著那些全都瘋狂朝我湧來的西塞兵,我苦笑的想著。
因為奴綽死前的這句話,戰爭的場麵變得徹底的失控,那些瘋狂的西塞兵不顧任何阻撓的朝我湧來。那些砍在他們身上的刀槍,似乎完全不能讓他們感覺得到任何的痛楚。他們現在隻是一味的想要殺死我,真是應了那句“就怕不要命的”的話。
戰場上一片的混亂,我成了那些西塞兵眼中非要弄死的人。商訣,宮焱,白零他們都護在我的周圍被那些殺紅了眼的西塞兵逼的步步後退。殺死一個,周圍便會冒出更多,他們仿佛變成了殺人機器一樣,不知道痛苦,不知道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