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極快,方向卻不受控製,橫空裏一陣亂撞。
最後,還是憑著它那一副金剛鑽似的犄角,生生紮進一處岩壁,才勉強止住了漫天亂飛。
“……額,若是吞,吞進了肚子裏,大約就是它這副模樣。”老道終於打著磕巴說完了未盡之言。
說話聲中,勝遇鳥羽毛淩亂地飛了回來,表情看起來有點兒悲憤。
約莫經此一遭,它是再也不願偷懶耍酷,駕馭獸兄當坐騎了。
而狡獸,此刻的內心十分複雜。
一方麵在承受著服用重樓帶來的副作用,一方麵又在急切地揣摩著呼吸控製,以期盡快掌握飛行訣竅。此外,還要哄勸自己,盡量無視這一場尷尬。
又過片刻,紮在岩壁上的那隻“氣球”漸漸萎縮,終於恢複成了比之前略略微胖的模樣,飄回了地麵。
雖然經曆了一點小小的插曲,但是,這一群也算愉快地安排下了。
魖怪領命,帶著勝遇、狡獸和眾飛鼠化整為零,散布角落伺機而動。
最後,隻剩下了夷堅老道和落塵。
“都走了……”老道眼見同伴們先後遠去,內心有些惆悵,然後轉對落塵問道,“貧道應該做些什麼?”
說話間,那小眼神兒又起了一絲不自信,唯恐落塵是嫌棄他無用,才一直沒有任務委派。
落塵看著角鬥場方向,正在暗自思量。
打架,並不缺他一個。
文談,需得攥了公輸在手之後。
那,現在應該幹什麼?
“道長,我們走。”
“哦,好。”
聽見落塵喚他同行,夷堅老道瞬間眉舒目展。
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追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進裏邊去。”落塵指指角鬥場方向。
無論後頭如何行事,還是需得摸準了莫染的具體位置,又被誰在看守著為要。
依照他的猜測,多半是不會離那尊上太遠的。
況,進去角鬥場內,也便於掌控大局。
夷堅老道聽說他要直闖角鬥場內部,一邊走一邊咕噥道:“這會兒裏裏外外被人把控,水泄不通,可要如何進去呢?”
落塵自然也愁這個。
此刻想進角鬥場,並不容易。
要想摸去尊上身邊,找著莫染被關的地方,更非易事。
而且,對方既然抓了莫染相要挾,必是早對自己有所戒備,隻怕這張臉一露麵,不等接近彼處,就該叫人盯上了。
“道長,可有易容之物?”
夷堅聞言,心知肚明。道:“那些人若是盯上了你,隻怕尋常的改頭換麵並無用處。眉目可以修飾,這真元和骨骼種種,卻騙不了人。”
落塵道:“我倒不怕對方探我真元。”內府複雜,自己都搞不清楚,何況他人?而且,那尊上雖然見過他一麵,卻不曾在他身上做過手腳,此刻自然也無從驗證。
“若是不擔心真元之事,貧道倒也有個法子,比那尋常的易容手段更保險些。”
落塵聞言駐足:“道長果然有法子,可以助我蒙混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