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靈力與真氣一走一回之間,到底對體源有所折損,那人瞧起來還是一副蔫蔫的,帶著幾分癡傻混沌的模樣。
屈軼見狀,忍不住朝紅泥喚道:“桃爺,勞煩你還是動一下吧。把人丟過來,我們照看著。”
魖怪的話,紅泥消受不來,同伴的話還是聽得的。聞言嘟囔一句,起身將那人給拖出了圈外。
人被拖出圈外,白閣見屈軼隨即拉了老道一起,準備作法助其融合,遂也有意協同。未料,正欲上前,卻被紅泥歪過身子巧巧一擋,頓起尷尬。
屈軼見狀拽開紅泥,低語勸道:“她那些同伴都已既往不咎,你又何必如此?白惹人嫌棄。還是趕緊去看著落塵吧,謹防意外。”
紅泥撇撇嘴,重回落塵身邊。
白閣垂眉嘀咕了一句:“不管你們信是不信,這些人原也有出於自願的,並非全遭挾製。”
屈軼無意糾纏話題,隻和老道調整了一下姿勢,給她騰了個空兒。
三人合力,稍後,果見那人徹底蘇醒。
這般,一邊著力退還靈力和真氣,一邊幫忙襄助融合,沒過多久,幾十號采集體源便被救治蘇醒了大半。
等到快要接近尾聲時,忽見宅梧匆匆跑了來。
跑至近前,直奔落塵:“安答說,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實在救不了的,人各有命,隻能作罷。讓你們千萬不要耽擱,趕緊跟我走。”
落塵一眾聞言訝然:“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宅梧眼見因著他的到來,站起了一堆的人,有些意外。稍一逡巡,即知幾十號體源已然沒剩了幾個還在昏沉中,遂朝落塵擺擺手:“你繼續,抓緊些。”
然後轉對餘者解釋了一段。
之前木華黎離隊,是因看見城中某處人頭攢動,便跑過去看了看。近前方知,是因該地出現了莫名滲水,故而引來了圍堵。
但見事體不大,又兼有人料理,看了幾眼便按落塵所言,轉往了角鬥場。
到了角鬥場,裏裏外外一番查探,並未見著飛梭鑄件或技師的蹤跡。
因著落塵的提醒在前,木華黎心持謹慎,遂又攀援向上,打算再找修繕之人套問一二。
誰知,才剛爬了一小段,尚未至中腰高矮,便遭到了驅趕。無論木華黎如何巧立名目尋找借口,那些人的態度都是十分堅決,唯以杜絕閑人靠近為始終目標。
木華黎奈何不得,隻好暫時回避。
心裏,卻更信了落塵的猜疑幾分。
轉了一圈,又撿了一個不怎麼惹人注意的角落,重新攀向了高處。
及至高處一瞧,卻見那些修繕區域並非是在彌補缺損,瞧著似乎更像隔著遮擋在悄然拆除。
木華黎頓覺訝然。
費解之中稍行思量,隨即又發現了一個往常不大留意的細處,這角鬥場的進出口皆設門廳,所以容易忽視牆體厚度。眼下一算,根本有違常理。
莫非,這牆裏藏著玄機?
正琢磨,有人前來,不再如前一味驅趕,竟直接同他打殺上了。
而角鬥場外,也開始漸起喧嘩。
滲水異狀不僅未能得到抑製,甚而還在無端擴散,及至木華黎與人交手之際,有些地方已經近乎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