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大神將集齊部眾來襲,西海盟軍原也是摩拳擦掌準備正麵交鋒的。卻因乾闥婆一族也有特殊技能,加之某人愛妻心切,便放棄了硬碰硬。
善愛看著阿布沙羅斯眼冒紅光,一副以死相拚的模樣,連忙將她扯住,道:“愛妻莫急,為夫有個以逸待勞的法子,與你先去贏上一局,如何?”
阿布沙羅斯美目一凝,喝問道:“什麼以逸待勞的法子?若是不濟又待如何?!”
“雖言以逸待勞,卻是我乾闥婆一族的看家本事,你還信不過麼?”善愛也不嫌她言語冒犯,曖昧耳語道,“為夫也是想要愛妻省下些氣力,留著你我私底下……”
阿布沙羅斯被他鬧得俏臉一紅,拍了一掌,羞嗔道:“胡說什麼!你既有妙計,還不速速使來!”
善愛所言,自然也是借由音樂惑人心智的伎倆。
比之東海那邊有所不同,樂天是一人撫琴引領緊那羅部眾歌聲相和,這邊卻是一人高歌獨領風騷,眾琴犬馬相隨。
善愛有心要在阿布沙羅斯麵前顯擺,見她嬌羞首肯了自己的建議,當即便唱起了情歌再行撩撥。
乾闥婆部眾見王啟唇,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對著王後情意綿綿,隻作號令聽入耳中,當即齊齊幹戈換了樂器,眾星捧月為其伴奏。
善愛正自沉溺在夫妻二人的小情趣中瘙癢難耐,忽聞眾樂起,這才想起是在戰中,遂將示愛的情歌化為武器,添了法術轉向藥叉神將及其部眾高唱起來。
琴曲相和多寡有別,秘術鉗製也各有不同。
緊那羅是以次聲波殺人於無形,而這乾闥婆一族,則擅用靡靡之音蠱惑人心,謀以煽動情愫而使人墮落迷失,好令陣前不攻自破。
初聞善愛歌聲,仞利天陣營中,三神將及眾夜叉不由嗤笑。
打得這麼山呼海嘯、你死我亡的,居然還有人閑情弄曲?這是當真不怕死,還是提前為自家唱起了挽歌?!
再有片刻,卻覺不對。
夜叉部眾法力稍遜,竟有不少入了曲中意境,漸漸放下了攻擊。一旦姿態有變,魚肉刀俎即刻互換,呆滯中竟被反彈而起的修羅醜怪矛戈穿身。
真達羅虎軀一震,連忙迎風咆哮,意圖喚醒入了迷途的眾人。
奈何,夜叉部眾尚未覺醒,卻見一左一右兩處光照明滅不定,就連摩尼羅和安底羅也漸漸入了甕。不由大急。
真達羅當即朝著摩尼羅就是隔空一記,喝罵道:“我這寶珠不過外物,你那離垢原是自身所化,竟還抵不過我了?!”
摩尼羅驚醒,惱羞回道:“我這離垢哪裏能有你的疑神厲害?疑神疑鬼,可不是入不了這些阿物的套麼!”
又去砸將安底羅,“都說猴性精明,你怎的也睡死過去了!”
三神將罵罵咧咧著,又將各自部眾喚醒,再思重新起勢,卻見對麵飛身縱起一人,淩空竟作翩翩舞蹈,恍若飛仙。
卻是阿布沙羅斯。
眼見善愛得計,她便有心舞蹈相伴歌聲,以茲鼓勵。自然是刺激得善愛及其一眾乾闥婆,越發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