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準備跨馬離開。
扭頭看看屈軼,欲要帶他一起,掂量歲驛身軀容不下二人同乘共騎,一個閃形化作鞍轡掛於馬上,又念訣引了屈軼飛身其上,駕馭而去。
三煞和息、亡二星流射入陣,卻見那三個已經橫飛而去,奔了另外一個方向。
不由羞憤,這是差事要黃,讓他們回去吃罪麼!
隨即也跟著扭轉方向,再次追了出去。
此陣本是攀鞍設法化下,原是為的對戰屈軼。諸人既去,布陣幻境瞬解。
陣破而外圍顯,即刻便到了臨時設置的將前候征處。
將星見歲驛和攀鞍現身,還馱著那個凡人,不由惱羞更甚。當即變幻了一身戎裝,化作威風凜凜的將軍模樣,親自持槍上陣,意欲捉拿搗亂的屬下。
他一動,那三煞並息、亡二星便沒了顧忌。追至近前,直接朝著天馬橫翼的地方法訣齊發,欲要那三個當場好看。
將星對攀鞍多有不滿,他們也有感知。原本考慮排位問題,還有所顧慮,眼下既然連為首之人都親自出手了,他們還管他什麼二宮、三宮?打落一個,沒準兒還能晉級一格。
歲驛仗著速度比人快捷,不甘放下攀鞍。攀鞍又不想連累屈軼置身是非,便不曾離開歲驛身上,仍作鞍轡狀。隻是不忘法力加持,時時保護那兩個。
屈軼不知是非內裏,但見攀鞍、歲驛護著自己,而後來之人卻一味催命相討,不免心有衡量。於是催動靈台,金刀出竅,攔路攪合將星幾個。
天馬亂躥,法訣橫追,刀槍淩空交會。
有點激烈,但,態勢尚可。
剩餘諸星陣外觀戰,暫時未動,各有心思。
鹹池因為月煞出言不遜,心有罅隙,後來見她被三煞頂了,難免又拍手稱快。眼下看著三煞耀武揚威,不由偷瞟月煞,巴不得她能流露一臉憋屈模樣,然後權當讓自己看了場好戲。
而月煞,方才揭短鹹池隻是實話實說,其實並無取代之心。將星挑了三煞出陣,她也並無過多想法。但是看見三煞和息、亡二星不管不顧地攻擊攀鞍、歲驛,甚而用上了陰損招數,不由大感不悅。
忍了片刻不見將星喝止收斂,於是飛身一縱,攔住三煞其一,質問道:“這等法術是用來對付同僚的麼?!”她看多了人間後宮傾軋、內宅爭鬥事,最煩同室操戈。
那幾個卻不理她,越發加強了攻勢,似乎有意相懟。
月煞見那幾個故意而為,將星又不攔阻,天煞甚至還動用了雷電厲術朝年幼的歲驛偷襲而去,不由動怒。
揚手起訣攔路接下一招,憤然道:“此等法術原是讓你輔助天災地劫的,你竟用到個孩子身上?!”
鹹池聞言橫插一足,妖妖嬈嬈地諷笑道:“他是領命而為,何錯之有?喲,你別是心生嫉妒,故意在找茬吧!”
“嫉妒?哼哼!”月煞輕蔑地瞟她一眼,忽然長發倒飛,起了一個大訣,冷笑道,“你且看看我有什麼好嫉妒的!”當她司職人間是非,就隻會些微末伎倆麼!
頃刻,虛空中突然山河橫出,風起浪湧呼嘯而來,又有百獸嘶鳴,衝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