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吃了這變化之後的河水,你們才會倒生逆長的?”
“不是。聽我太祖說,九曲河源頭有座山洞,洞中有一牽係我族本命的奇物。是那洞中生變波折到了外間,才使村裏成了這副模樣。”
落塵聞言不解:“既知事出有因,為何還聽之任之?”
“原來你們知道出了什麼古怪,竟還敢賴上我們?!”紅泥聽了這一段簡直岔氣。
那巫祝不服道:“倒生逆長的確賴不上你們,可那也是循序漸進自有定律的,村人早就習以為常。此回你們來了以後卻突然橫生變故,我不找你們找誰?”
“你!”不是屈軼攔著,紅泥的拳頭估計已經讓他的臉開了花。
落塵兩頭勸了一下,問那巫祝道:“你說幫忙,是想讓我們去那山洞裏看看?”
“他們為何不自己去?本大仙可不管這閑事,免得好心沒有好報!”紅泥白了一眼,賭氣去拽還在忙著照看嬰兒的莫染。
巫祝歎道:“先祖早就安排人去過,可惜均是有去無回,後來便下了禁令,不允大家再行靠近。說是,老幼顛倒雖有違常理,好歹還能繁衍生息,總好過一個個去填那無底洞,鬧得族人滅絕。”
紅泥聞言更來氣,嗤道:“哦,你們怕滅絕,就讓我們去送死?真是好盤算!”
“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巫祝這才有些尷尬上臉,解釋道,“其實我之前也曾偷偷去過,可惜先祖為防後人擅做主張,沒有將進洞的秘訣流傳下來。我,我,我雖執掌一族命途之事卻連那山洞都進不了,又何談更改?”
“你自己都搞不定,那還指望本大仙?!”紅泥氣哼哼道。不過找個煉器材料,竟還掉進坑裏了?!
巫祝見他沒法好好說話,轉頭一心找上了落塵,帶著赧然道:“太祖說過,命有定數,運待機緣。你們恰逢雙誕來此,又看似不比尋常,想是與我族有緣。所以,我想請你們試試,看看能不能幫助族人解開此結。”
“何為雙誕?”
“你管他幾個蛋!”紅泥依舊不忿難消。
“我族來源原與上天有些淵源,巧合生死兩頭各有二十八數,即為大運周期至。為圖吉祥,生死均作喜慶看待,所以稱為雙誕。”巫祝解釋道。
想到先祖有去無回,恐怕拜托落塵幾個去犯險有些強人所難,不由低了聲音,“昨天恰逢雙誕,又正為百歲慶生,你們就來了……”
“你這意思,倒是我們撞上大運了?!”
“行了,紅泥!”落塵喝止一句,對那巫祝道,“去那山洞看看倒也無妨。但是你也說了其中恐有凶險,萬一事情辦不成,甚而一樣連洞門也進不去,你可莫要心生怨尤。”
巫祝聞言大喜過望:“不會,不會。幾位肯於答應走這一趟已是感激不盡,不敢再有怨尤。”
“你還真……”
紅泥本想抗議,被屈軼捂了嘴。這回屈軼比他反應機敏,看出了言語後的未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