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看了一會兒遠景，見狀轉頭揶揄道：“本來就是你自己弄岔了。莫染同那玄絳仙子年歲不同，身份不同，所經曆的事情也不同，就沒她那個成年女子的心境，你可不是白問了麼！”
紅泥聞言又歎了一聲。
莫染想了想，忽然撫掌歡呼：“啊！我倒想到了一樣東西，許是玄絳仙子會喜歡的。”
紅泥對這傻妞已不抱希望，有氣無力地敷衍問道：“什麼？”
“胭脂！”莫染頗為自得地笑道，“落塵說我沒有成年女子的心境，在泰器山上遇見的那女子總該有了吧？她既那麼喜歡胭脂，那玄絳仙子大約也是喜歡的。”
落塵聞言想起那次的“奇遇”，不由狠狠打了個激靈，立刻搖頭：“一個是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隨時都會攔著人撒潑耍賴的山魈，一個是性冷不願同人親近的修真女道，這兩個更是差著十萬八千裏。哪能一個喜歡什麼，另一個必定也會喜歡的！”
紅泥卻轉了轉眼珠，嘀咕道：“或者——可以試試？”
“？！”落塵詫異看他。
“你還記得最後打發那山魈的胭脂是打哪兒來的麼？”
“嗯，你說是在泰槐鎮上，有人塞給你的。”
“是啊！”紅泥坐起身來，“這修真女道不能同山魈相提並論，可是小鎮女子呢？你別忘了，玄絳也是凡人出身。我們逛街時也都看見了，好多凡間女子圍著那胭脂水粉均是欲罷不能，可見這東西不隻是山魈喜歡。拿了它去試一試，便是不成，總不會惹人厭嫌是不是？”
落塵卻又搖頭：“照你這麼說，這天台山上並下赤城裏也有不少女子，城中必定也有那胭脂鋪子，如此，店家也當能夠想到，怎的未見成效？可見這東西未必能夠打動玄絳，別再弄巧成拙了。”
“一個與眾不同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看上人人都愛的俗物。但是，倘若這東西出自本大仙之手，用的材料又是尋常難見的，你覺得結果又會怎樣？”紅泥自得而笑，然後便略帶興奮地朝莫染勾勾手，“快將咱的家當倒出來給本大仙瞧瞧，我看用些什麼合適。”
莫染摸出乾坤袋遞去，不敢置信道：“你會做胭脂？”
“不知道。但是應該不難吧？我想，同那煉丹製藥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你會煉丹？”落塵訝然。【支持正版閱讀www.shuhai./book/40226.htm】
“切！不就是一個搓成丸子，一個弄成膏子，一個吞進肚子裏，一個抹在臉上麼！”
“……”落塵和莫染對視一眼，一腦門子黑線。這也太不靠譜了！
“哎喲，又不是真的做藥！本大仙好賴也是桃花仙君，弄個抹臉的胭脂還能弄出人命來不成？不曾做過，見也見過聞也聞過了，依葫蘆畫瓢總能得個幾分精髓吧？再者，咱這原料是那凡間之物能比的麼？待會兒送出去的時候再講究些方法，想必是能奏效的。”
眼下也沒想到更好的法子，有個切入點嚐試一下也好，落塵和莫染又再看看彼此，選擇了默認。
三人遂在山崖上吹著清風鼓搗起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