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什麼?”樂書看向陌雲夏,然後又像突然發現一樣地說,“原來,你也醒了!”
聽罷,陌雲夏的表情突然定住了,再次哼聲,心想,小爺懶得跟她計較!“你不是出去找吃的了嗎?我快餓死了,吃的呢?她嗎?就算她能吃,也不合我胃口!”
樂書嘟了嘟嘴看著他,“你好歹看上去還是一個翩翩公子,怎麼就知道吃啊!”樂書說著,便順手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果子丟給他。
陌雲夏接過去便咬了一口,嘴中還在念著一句要你管啊!
樂鬆山有些吃驚,一個堂堂皇子居然可以跟樂書這般嬉鬧!而且他的隨性卻是讓人忍不住與他靠近。不失氣質,不失民心,畢薑皇帝竟然有這樣不凡的兒子,為什麼又不立他為太子?這樣的皇子留著卻不能為王,遲早是禍患!
一旁的蘇煙注意到了陌雲夏,隻一眼,眼中便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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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鬆山見了蘇煙也沒有多少反應,隻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蘇煙?你怎麼會和樂書一起?你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他們見我跳下了懸崖,便不再追,沒想到我掛在了樹上,才僥幸逃過一劫,我醒了便想立刻去尋小姐,沒想到,居然在山腳下看到了小姐,也許是因為我和小姐的主仆緣未斷”,蘇煙說著,眼中有了些淚水。
樂書眨著眼,睫毛彎彎,有些許感動之意,“能活著就好了”,樂書輕輕將手搭在她的手上,眼神中盡是安慰。
“噗……哈哈……”
樂書們看著笑瘋了的陌雲夏,一臉鄙視樣。這人有必要笑成這樣嗎?笑什麼?陌雲夏笑起來,眼睛裏都有一絲溫柔,雖然這人快笑瘋了,居然還不失氣質。
“不知蘇煙姑娘是怎麼掉下的崖?”
“我推開小姐後,便往前駕著馬車,見黑衣人要追上來了,我便立刻跳下了馬車,便滾到了山崖下,剛好被樹枝掛著”,蘇煙說著,眼睛卻看著陌雲夏,有種莫名的東西。
“也對,這十裏內都是懸崖,方便跳嘛!”陌雲夏打趣地說著,看著蘇煙的眼睛,陌雲夏便又是一笑,“隻是,好像這懸崖很高吧!蘇煙姑娘居然也敢跳!”
一聽他這話,蘇煙便有些覺察出什麼的樣子,“當時我想,那些人以為我是小姐,我如果跳下崖,凶多吉少,那些人便不會再追小姐了,那蘇煙便是死也值得了”
“那麼高的絕壁,那樹長得也太巧了!”陌雲夏無語地說著。
這一次,蘇煙不再說什麼,因為這樣的意思還不夠明白?
“陌雲夏,你什麼意思?蘇煙能活著回來便已是好的,你,不許再為難蘇煙了”
陌雲夏不再笑,而是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樂書,“我哪為難她了?我隻是不明白你這麼蠢!明明她就是在騙你,你還要把她帶在身邊!”
陌雲夏語氣此刻有些嚴厲,有些與平時嬉笑的他不太一樣。
樂書本想說些什麼,結果話還未說出口,蘇煙便尷尬地跑了出去,眼中帶著淚。
見蘇煙出去了,樂書便連忙追過去,結果陌雲夏起身拉住了她,“讓她走好了,反正她是”
話還沒有說完,樂書便推開了他,“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樂書眼中有些不悅,他這樣的人,當然不懂。樂書用力甩開他拉著她的手,轉身不回頭地走了。
樂鬆山在一旁一言不發,不過,眉間有些許悅意,這個陌雲夏,是真的關心樂書,而且人更是不錯,自己居然打從心裏喜歡他,如果,如果有他保護樂書……
陌雲夏有些生氣地坐在那,很快又看著樂鬆山,“您不會看不出來吧?留一個禍害在身邊,有什麼好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她便會咬你一口”,樂書這丫頭真的是不識好人心!
“有時候,壞的未必不是對自己最好的!”樂鬆山談定地說著
陌雲夏好奇地看著他,“樂書究竟是什麼樣的?”
“樂書,其實很善良!”
“再善良也不用這樣害自己啊”,陌雲夏有些無語,若是他,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這麼大的禍患的。若不能為他所用,那便必為他所殺!
這,便是他的道理!
憑什麼要寬容?這兩字在他的腦子裏沒有。敵若犯他,他他日定要那人付出代價,這,才算是公平!
“如果,有一天,樂書成了皇子你的禍患,那,你又會怎麼做?”
樂鬆山想知道,他是留還是殺?
若丫頭成為他的禍患,陌雲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居然不知如何回答,他怎麼會不知怎麼回答?
陌雲夏呆在那一動不動的,似乎自己從未遇見過自己會想不通的答案,隻是,為什麼是樂書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