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故意在江欣雨伸手來拿茶杯時,將她的腳踩了下。
江欣雨手一鬆,差點將茶杯打翻,但江襲月的目的不是讓茶杯打碎,如果茶杯打碎了,後麵就沒戲可唱了,她伸手接住了茶杯,然後放在了桌上,低頭道歉道,“小姐,真是對不起!”
“你這小二怎麼回事?連杯茶都端不穩,這店老板是怎麼雇傭你的?”她不經意間罵出口,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對麵還坐了四皇子,她是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做出這麼粗魯的舉動,她立馬換上溫柔似水的表情,“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楚尋鈺盯著她如同換了一個人的豐富表情,挑眉端起了茶杯,這女人怎麼回事?對他一副溫婉大方的樣子,對待下人卻凶悍潑辣,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江襲月撇了撇唇,這女人真會演戲,但她才不會低聲下氣給她道歉呢?
“是,請公子小姐慢慢享用!”端著茶盤,她轉身朝廂房外走掉。
江欣雨有些懷疑剛才自己的表現是不是被他看到了,她忙低頭矯揉造作地喝起了茶。
她怎麼沒想到出來帶點迷/藥什麼的?如果將他弄上床,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江襲月一把扯掉臉上黏的胡子,還有頭上戴的帽子,熱死她了,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如何了?那藥到底有沒有效果?她很期待藥效。
江欣雨正想著如何將他騙上床,突然腹部一陣疼痛,她捂著肚子,對著楚尋鈺說道,“四皇子,我肚子有點疼。”
“怎麼了?吃壞肚子了?”他不解地問道。
“估計是,我先去趟茅房……”她慌亂地起身朝著外麵走掉。
楚尋鈺放下茶杯,突然嗅到杯子裏有一種黃色粉末,他撿起杯子一看,臉色呸變,有人動了手腳?那他也喝了有藥的茶?腹部突然一陣疼痛,他暗叫糟糕!這家茶店難不成是一家黑店?他起身提腳往外走。
江襲月坐在樓梯下方,等著他們的消息,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也不見他們出來,到底是起效果了還是沒有啊?
突然聽到樓上一陣吵鬧聲,接著是什麼東西被砸了,她趕緊跑上去湊熱鬧。
楚尋鈺將茶樓的老板從櫃台拽了出來,一支劍抵在老板的脖子上,冷聲道,“說,怎麼回事?茶水裏怎麼會有藥?”
“啊?什麼藥?”老板一頭霧水,額頭冷汗直冒,雙眼盯著他的劍,不停地擦汗。
“還想裝是嗎?茶水裏的藥給在下解釋下,不好好解釋,就等著這把劍吃你的肉。”他威脅地用劍比劃了下劍,老板嚇得差點尿褲子。
“兄台手下留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茶樓做的是正當生意,不可能下藥,請兄台饒命啊!”老板不停地解釋,擔心那把劍突然刺穿他的喉嚨。
楚尋鈺可沒耐心聽他的解釋,這老板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他也沒想過要這老板的命,畢竟茶水裏下的藥並不會致人死亡,但喝多了估計就會……
他鬆開老板,收回劍,然後轉身往茶樓的茅房奔去。
江襲月掩嘴偷笑,看樣子藥效起作用了,因為她看到江欣雨剛從茅房出來,兩條腿都快站不穩了!應該是虛脫了。
她一臉奸詐地笑了起來,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但突然眼前晃出一道人影,嚇了她一跳,她抬頭一看,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江襲月,沒想到你這麼幼稚!藥也是你下的吧?”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也沒有要隱瞞的必要,很大方地承認道,“嗯哼!”
“果然是你,你這女人……”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後將她扯到了麵前。
“四皇子不會是想打我吧?我從小到大,還沒人動過我,你覺的我會怕你嗎?”她不怕死地挑釁他。
楚尋鈺臉色一沉,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慢慢鬆開了。
她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她早已料到他不會動手。
“江襲月,你不會是在吃醋吧?”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著實令她嚇了一跳。
“誰吃醋了?”
“如果你沒吃醋,你幹嘛跟蹤我到這裏?”他自信滿滿地笑道。
“你……太自信了吧!我怎麼可能吃醋,我隻是討厭你,想整你不成嗎?”她口齒結巴地否認道。
他不疾不徐地搖了搖頭,“本王倒希望你為了我而吃醋,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所以本王對江欣雨好,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別想歪了。”
江襲月心髒不受控製地噗通亂跳了下,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別拿我當借口。”她不悅地瞪著他。
“多說無益,反正你即將成為本王的人!”
他指的是成親一事。
江欣雨躲在暗處,咬牙切齒地看著江襲月,原來是她,她居然敢來破壞她的好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