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人身後的柳南刹時傻眼了,他沒想到收個保護費竟然會碰到父親柳健生前兩日才向他提及過的剛到任不久的玉衡縣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夏斌。
當時,柳健生還特意交代柳南,在道上行走要加以萬分小心,如今,姓夏的已經是縣委書記郭海濤的爪牙,一旦犯在他的手裏,誰都救不了你。
柳南根本不以為意,他覺得父親是再杞人憂天,自己一不販毒、二不涉黃、三不參賭、四不走私、五又不買賣兒童、婦女。隻是靠收保護費、替人要債維持基本開銷,平時他們能用嘴的擺平的絕對不會出手,即便出手,性質嚴重一點的話,隻是把人打成了一級殘廢。
即使被夏斌逮了個正著,他又不認識是誰,自己手下的小弟多如‘牛皮癬’,隨便把一個小弟送去頂罪就行了,充其量,自己的小弟在拘留所,待上十幾天,根本無傷大雅、不疼、不癢。
現在,自己無意識的蹦出了一句:爸!您怎麼來了?
性質驟息大變,堂堂執法機關——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混黑社會,這要是被無良的新聞媒體報導出去,父親被紀委雙規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父子倆同坐鐵樓,共吃牢飯。
柳南一聯想到,他和父親柳健生手握鐵欄杆,眼盯著冰冷的牆壁,無助、無望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孫子兵法、第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剛一轉身。
“柳大公子,請留步!”夏斌一見柳南想要溜之乎,立刻出言阻止。
柳南現在可是一張‘王牌’,想要從柳健生口中挖掘出董磊、歐小啟訊息,必須以柳南來要挾柳健生,虎毒不食子,他不相信,柳健生會大義滅親、棄兒不顧。
柳健生聞言,心跳極速加快。從他一見到大隊長楊虎,柳健生就隱約猜到了夏斌的目的,不過,他還心存著僥幸,畢竟,他們做的事情,可謂是滴水不漏。
(當然擔著風險同樣不小。他們辦完事,前往秘地的時候,柳健生因鬧肚子,獨自留下,蹲在雜草叢生的野地中行方便的時候,法醫科同誌駕駛著一輛金杯麵包、一輛依維柯(運屍車)從他眼前一晃而過。幸好有茂密的枯草遮擋著,要不然……。)
楊虎和不知名的胖子一夾他,他意識到,事情或許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人在做、天在看。
夏斌一句話,印證了他的猜疑。或許,從一開始,兒子柳南就是契機點,他要不出現,夏斌鐵定不會給自己電話。
小南啊!你可把老爸我給害苦了!哎!這就叫:時也、命也、運也。
“夏叔叔,您叫我?”柳南強顏歡笑道。
雖然夏斌的年紀和他差許不了多少,但他懂得在官場之中,隻論官職大小;不論年紀大小。夏斌是副處級國家幹部,他父親的行政級別隻不過是副科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