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鮮為人知的‘隱情’,是大隊長楊虎在刑訊室中二審陳二狗的時候,使用最直接的辦法從其嘴中硬摳出來的實情。
當前,陳二狗講述的‘實情’是經過其精雕細琢,去其糟粕的‘產物’。
他的供詞很簡練:那天淩晨,具體時間俺記不清了。俺白天多貪了幾杯,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走向緊挨大門道的茅房。忽然…外麵街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皮鞋聲。俺當時就起了疑心,村裏常年有人趁著深更半夜出來搞“小動作”。於是俺提起褲子快步走到了大門道。等腳步聲慢慢消失後,俺打開木門,想一探究竟,結果街道上空無一人,等俺竄到街道上。發現呂家一樓有亮光,當時俺沒多想,就回家睡覺了。
陳二狗講完,淚流滿麵,假意哭泣道:“夏書記,這就是俺所知的全部實情,還請您明察啊。”
夏斌心中暗自冷嘲道:陳二狗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啊。陳二狗的供詞表麵絲毫沒有任何漏洞。實質上有點心機的人都能聽出陳二狗背後一定還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剛才夏斌都沒提什麼問題,陳二狗搶先坦白,而且話鋒直指懸在眾人心尖上的重案。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再者,如果陳二狗能講出一些有利與案件偵破的“重要消息”的話,或許公安局還會送他一麵錦旗表示嘉獎。但是陳二狗絮叨的這些“廢話”完全不具有任何意義。
女警魏蘭留守新陳村數日間,曾有好多村民成群結隊向魏蘭反映過這個情況:那天深夜,有三分之一的村民都聽到了從街道上傳出淩亂的腳步聲。當然絕大部分的村民都沒在意,當時躺在被窩內昏睡的他們普遍認為那是副主任徐立鬆帶隊巡邏時發出的響聲。
那期間他為什麼不來向魏蘭坦言相告,而是等到夏斌從人群中把他揪出來時,和他們這些‘老油條’玩起了‘馬後炮’。種種疑點表麵,這個陳二狗絕對從在某些問題。
陳二狗對自己這篇措辭非常滿意,沾沾自喜,暗誇自己聰明絕頂。假如他一發傻,把“實底”抖漏出來,那他所處的環境就危機四伏了。
第一、毋庸置疑,那個老魯口中的‘興哥’不是好惹的主,敢派人來滅門呂家的人會是簡單的人物,他怕他一鬆口,透露出一絲風聲,到時候那個‘興哥’故伎重演,再整出個陳家滅門‘碎屍案’的話,那他娘的一切全完蛋了!
第二、他迷戀著呂望的媳婦孫怡靜,那可是縣委九巨頭之一,宣傳部部長餘敏霞的親弟媳,餘敏霞就在他旁邊蹺足張望,如果讓她知道自己YY她的弟媳,那還了得,不用那個‘興哥’露麵,就憑宣傳部部長餘敏霞就能捏死自己。
第三、即便這兩位大人物不屑對付自己這個‘小臭蟲’,如果這段悲情的風流韻事傳到媳婦姚秀梅耳中的話,用不著‘興哥’和‘餘敏霞’出手。依照媳婦姚秀梅的火爆脾氣,真發起飆來,敢和自己玩命。
夏斌不想和陳二狗費口舌,回身對楊虎壞笑道:“老虎,你派人把這位陳先生送到縣裏散散心,記住一定要好酒好菜款待,以敬我們地主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