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聞到“海子”叫罵聲伊始,陳二狗就已經猜到呂家四口人凶多吉少、生命垂危、危在旦夕。猜測畢竟一種假設,陳二狗心中一直再念:“阿彌陀佛”,他隻盼望凶手能放過孫怡靜,至於呂望和呂存根夫婦是死是活陳二狗就無所顧忌了。結果“海哥”的這番話,無異於一把鋒利無比的軍刺深深刺入陳二狗炙熱的心髒。
“海子,弄幾下過過癮就行了,這要‘興哥’讓知道我們再玩她的女人,依照興哥的脾氣秉性,非剝了你我弟兄的皮來泄恨!”
聽到此,陳二狗脖頸出冒出一股股涼氣,他不敢繼續再聽下去了,如果自己鬧出聲響的話,這些亡命徒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出來,殺害自己來泄憤怒。陳二狗緩緩移動著早已‘凍僵’的老臉。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想:就是趕緊回家,鎖好門睡一覺。
縱然剛才萌發出邪惡想法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哪個傻瓜再自己生命受嚴重威脅的時候,還會想幹那種猥瑣的事情?
“噓!海子,牆外好像有輕微聲響?”
“老魯,別他娘的大驚小怪,自討煩心了。這個點,除了那些‘孤魂野鬼’和那些被丟棄的野貓、野狗外,哪還會有喘氣的活人?估計是哪隻沒長眼的野東西一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而鬧出的動靜罷了。”
“海子和老魯”對話,音調雖小,但陳二狗卻聽著非常清楚。陳二狗一步三搖‘逃離’初步野草叢。
待等陳二狗回到自己家中,他的全身早被汗水浸透,他不停喘著粗氣。心理恐懼到了極點。淩晨,陳二狗突發高燒,臥病在炕。次日清晨,陳二狗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夢中滿身汙血孫怡靜的正慢慢的往他身邊爬。她重複喊著一句話:“救我!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
期間,陳二狗哪都沒敢去,一直渾渾噩噩躺在土炕上。陳二狗心中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恐懼。他蜷縮在微暖的厚棉被中,卻冷著直發抖。
漸漸地陳二狗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一陣亂糟糟的吵鬧聲吵醒了陳二狗,陳二狗睜開發灼燒的雙眸。不情願的穿起褲子,下了土炕,步調輕飄,晃晃悠悠的邁向木製門。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鎖,他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想一探究竟。
“二狗你還不知道吧,呂家...出事了,出...出..大事了,我聽說呂家四口被碎屍了...。”一位與陳二狗私交不錯的村民麻山從人脫離‘大部隊’,快步如飛,走到木門前,氣喘籲籲,結結巴巴說道。
麻山的話對於陳二狗來說等於五雷轟頂,陳二狗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二狗咋滴了這是?臉色咋這麼難看?俺正準備去呂家看看熱鬧,你去不去啊?”麻山疑問道。
“啊...嗬...麻子,俺就不去湊這這‘熱鬧’了,俺的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個去睡覺了。”陳二狗裝著打哈欠,沒敢多言直接關上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