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紳士邊走,邊撥打電話,終於,打通了。梁曉飛的耳機裏,馬上就傳出手機的響鈴聲。梁曉飛大吃一驚,馬上站了起來,看著那個人,這人方玉仁,也就是那個凶手!
看著方玉仁已經走到了大街上,梁曉飛慌忙的跟了上去,遠遠的跟在他的後麵。
亞曆桑德拉看見梁曉飛走了過來,剛要迎上來,梁曉飛對著揮揮手,亞曆桑德拉見狀,忙轉身向著車站立。
梁曉飛走近亞曆桑德拉的身邊,看著前麵的方玉仁,輕輕的對他說:“將軍,你們先回去,馬上審問於順義,有重要的消息就給我打短信。”
“你呢?”亞曆桑德拉問。
“剛才離開的人,就是殺人凶手,也是這次買賣軍火案子的中間聯係人,我去跟蹤他。”梁曉飛輕聲說。
“我帶著人去把他逮捕不就完了嗎?”亞曆桑德拉問。
“不行,他有槍,抓捕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還是我跟著他,再伺機抓獲他吧。”梁曉飛說。
“那你小心,我讓人定位你的手機,你有情況馬上打電話,我派人支援。”亞曆桑德拉說。
“好。”梁曉飛說完,就大步跟著方玉仁走了過去。
方玉仁很著急,顧不得自己紳士的打扮,一根文明棍也隨意的拿在手裏,壓低了帽簷,低著頭急匆匆的走著。不斷地撥打著於順義的是手機號碼,震得梁曉飛的耳朵陣陣發癢。
方玉仁繞過一個街口,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梁曉飛也招手攔下一輛車,坐進去之後,對司機說:“跟上前麵的那輛車。”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的前進,一直開到城外一個荒涼的塗灘,裏麵有一個山穀。
“先生,不要再跟了吧?再進去的話,可就不安全了,我們也會暴露的。”想不到司機竟然還有點跟蹤的知識。
“好吧,停車吧。”梁曉飛說著,掏出錢遞給司機。
梁曉飛下了車,往塗灘的裏麵走,看見了方玉仁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停在了靠近山穀的地方。
梁曉飛走上前去看,車裏已經沒有人了,方玉仁和出租車司機都不知去向。
他看看通往山穀的方向的地麵上,印著兩對腳印,一對腳印淺,尖尖的鞋印證明這個是方玉仁的;而另一對普通皮鞋的印記,時淺時深,這不能說明出租車司機是個瘸子,隻能是說明,這司機已經受到了方玉仁的挾持,正推著他踉蹌的往山穀裏麵走。
梁曉飛看看山穀外已經沒有人了,便朝著山穀跑了起來。
隻聽“啪!”的一聲響,梁曉飛一愣,是槍聲,難道是方玉仁殺害了那個出租車司機?
這惡魔!梁曉飛恨得牙根有些癢,把牙齒咬得咯滋作響,迅速朝山穀裏麵跑去。
剛進入山穀,梁曉飛就發現,這個山穀,竟然是陸地的邊緣,裏麵就是遼闊的海洋!
一艘大輪船,正響起兩聲低沉的汽笛聲,一個銀灰色的人影,才剛剛跑上甲板,船上的棧橋已經升起,船慢慢的駛離海岸。
梁曉飛急速的跑過去,地上,正躺著出租車司機,頭部中彈,子彈打穿出去時急速的旋轉,產生巨大的能量,讓他整顆的頭顱都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混蛋!”梁曉飛朝著方玉仁大聲的罵著,然後向後退著,助力了幾步,高高的躍起,借著風力,朝那艘輪船飄去。
眼看就要抓住了船舷,方玉仁看著他輕蔑的一笑,拿出了和於順義一模一樣的手槍,朝著天空中的梁曉飛瞄準便打。
我去!這可是大口徑的手槍,自己說什麼也是挨不過去的。梁曉飛大吃一驚,急忙收了丹田之氣,倏地,身體急轉直下,向著大海墜去,“撲通”一聲,直紮向海底。
唉,自己慢了一步,不然的話,一定能抓到這個殺人狂魔了。梁曉飛悔恨的想著。
在水底,梁曉飛試著睜開了眼睛,還行,能看見大概十幾米的距離,輪船尾部巨大的引擎推動著螺旋槳推出的水浪清晰可見。自己可以追上它吧?看著輪船的速度不快,一個可以的。
梁曉飛想到就要做到,他屏住了呼吸,朝著輪船遊去,除了力量和耐力,他以前所學到的一切,什麼皮膚呼吸,什麼太極,什麼飄字訣,現在沒有了一點用武之地,隻能靠著巨大的氣力和極高的耐力,努力的輪著胳膊,朝那輪船遊著。
早知道,應該問問範叔叔,有沒有水下可以加快前進速度或者打架的辦法了,如果自己學到的話,就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狼狽了。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遊著泳追輪船,肯定會笑掉大牙,嘲笑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