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槍嗎?”梁曉飛伸出腳,踩住了於順義的手,對他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收手吧,爭取寬大處理,你和高培的生意,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於順義聽到梁曉飛這番話,徹底的崩潰了,一下癱倒在座椅上,絕望的看著梁曉飛問道:“你是W國的警察嗎?我會被槍斃嗎?是你讓那個該死的方玉仁把我約到這兒來的嗎?我說時間怎麼變了。”
“你的問題,警察會回答你的。於順義,跟我走吧。”梁曉飛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拿出了一把手槍。
“槍不錯,還是大口徑的呢。”梁曉飛說著,就把於順義提起來,帶到了咖啡廳的外麵。
亞曆桑德拉帶著人藏在暗處,見梁曉飛提著一個人走出來,就趕緊跑了過來。
“男爵,抓到了?”亞曆桑德拉問。
“他就是約瑟夫,原名於順義。”梁曉飛把於順義交給他身後的士兵,又說,“他身上有把槍,就先借給我用了,把他帶走吧,我再等那個凶手。”
“好,我們先藏起來,你注意安全。”亞曆桑德拉說完,就帶著於順義走到拐角後麵的車裏。
梁曉飛看著他們藏了起來,又看看手表,才兩點十分。
他又看看四周,轉身又走回了咖啡廳,繼續做一個悠閑的薑太公。
梁曉飛坐回自己的位置,偷偷打量著懷裏的手槍,通體銀色,大口徑,威力很大。他很喜歡這把槍,真不知道,這把槍在於順義手裏有沒有殺過人。
梁曉飛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小口咖啡,含在嘴裏,讓那濃鬱的香氣在唇齒間回蕩,淹沒著自己的舌根。
咖啡店的生意還可以,畢竟這是一個喜歡喝咖啡的國家。這一陣已經進來好幾個客人了。
時間已經接近約定好的時間,梁曉飛不敢大意,直直的盯著門口看,一位太太挎著自己的先生進來了,有說有笑,貌似甜蜜的坐進來,坐在對麵的包廂裏了。
跟蹤,在目標沒有出現的時候,這個工作的確乏味,坐了那麼久,還沒有目標的出現。
又一個人進來了,侍者照例禮貌的問好,把他帶到剛才於順義坐的位置,這人五十歲上下,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一條猩紅色的領帶格外惹眼;手持一根文明棍;頭上戴著一頂灰黑色的禮帽;步伐矯健的走了過來,隨著腳步的邁動,一雙錚亮的皮鞋閃耀著梁曉飛的眼。
我去!這就紳士了?梁曉飛看看那人的臉,一雙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高聳的顴骨,消瘦的臉頰,下巴上還留著一綹山羊胡,往後麵梳理的大背頭讓他顯得很氣派,足以趾高氣揚,目空一切。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直著背坐了下來,一手扶住文明棍,一手支在自己的膝蓋上。
“先生,你需要點什麼?”侍者問。
“等一下吧。”那人一口純正的E國話。
“好的,有需要請叫我們。”侍者離開。
那人望著窗外,靜靜的坐著。
幾分鍾後,他抬起手腕,露出一塊大塊的金表看看時間,貌似很著急的樣子。
我去!真誇張,不至於這麼露富吧?梁曉飛覺得很可笑,自己再有錢,自己買東西用就好,不過,那東西也是為自己服務的,向他這樣端著架著的,整個人好像就是為了那些奢侈品而存在的,不累嗎?
梁曉飛也很著急,他看看手表,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分鍾了。他一直的看著門口,想著於順義的那個同夥會以怎麼樣的模樣出現。還會是女人嗎?或許隻有扮作女人,才能長時間的和於順義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那人很著急,不斷地抬起手腕查看時間,然後焦急的向外麵看。
紳士不耐煩,拿出了手機,撥打號碼。可是並沒有撥打,他憤憤的握著手機砸著桌麵,罵道:“媽的,真見鬼了!”
喲?W國人這麼多了?在哪兒都能遇見,剛抓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W國的憤青。梁曉飛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個人,那人已經摘掉了墨鏡,拿在手裏,終於按下了電話的發射鍵。
但是,他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還是沒有打。他漲紅著臉,不再紳士,生氣的把手機從臉上拿了下來,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卻不小心把下巴上的那綹山羊胡扯了下來。那人慌亂的四下看了看,又慌忙的把胡子粘上。
啊?胡子是假的?梁曉飛詫異的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那個紳士。
很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的。他想起黃主任也善於化妝,好像每一個壞人對化妝這個手段都樂此不疲的進行著。
梁曉飛想到了那天殺人的凶手,好像就是他!
紳士站了起來,向著梁曉飛看了看,轉身向著咖啡廳門口走去。
看著他走路的背影,梁曉飛猶豫了,到底是不是這個人?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如果不是,那麼真正的凶手再來的時候,自己將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