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個墓碑前,亞曆桑德拉把花放在墓碑前,朝墓碑鞠了一躬。
梁曉飛看去,是一位女警,微笑著的眉宇間不失威嚴,隱隱的,讓梁曉飛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奇怪。”梁曉飛自言自語地說。
“怎麼了?”亞曆桑德拉問。
“我好像見過她似的。”梁曉飛說著往照片下看,墓碑上寫著:“偉大的佩蒂警督之墓。”
“她就是那次暴動中犧牲的獄警?”梁曉飛問。
“是的,她和她的丈夫都是那個監獄的獄警,也同時在那次的暴動中犧牲。”亞曆桑德拉說。
“這麼巧?難道三發子彈就打中了他們三個?”梁曉飛驚奇的問。
“當然不是,那些罪犯,就是搶了她的手槍。”亞曆桑德拉說。
“監獄中的犯人防風的時候,不都是和警察用鐵絲網隔著呢嗎?怎麼還被搶了槍?”梁曉飛問。
“唉!佩蒂心腸太善良了,她認為那些罪犯都有良心,都會讓她勸服的,暴動剛開始的時候,就鑽進了鐵絲網,企圖勸服為首的那幾個人。”亞曆桑德拉說。
“結果,她失敗了。”梁曉飛接著說。
“不,男爵,你錯了,佩蒂成功了,那幾個為首的人答應了佩蒂,不再鬧事。”亞曆桑德拉說著,又氣憤起來,“都是那個成天用鼻孔衝著天,不可一世的混蛋獄長,走到那兒就大吼大叫,結果,點燃了罪犯的情緒,暴動一觸而發。”
“那個獄長真的很混蛋。”梁曉飛也氣憤的罵道。
“佩蒂的槍被搶走了,被情緒激動的犯人碰到在地,踩踏致重傷。他的丈夫見狀,不顧危險,把槍交給了自己同事,擠進圍欄,想把自己的妻子拉出來。可是,那場麵太大,太驚心動魄了,獄警根本控製不住了,隻好用了催淚瓦斯,而佩蒂和他重傷的妻子,也在裏麵。”亞曆桑德拉說。
“後來怎麼樣?”梁曉飛問。
“後來,獄長給我打了電話求救,我的妻子帶著部隊趕往監獄鎮壓。直到最後,才發現,佩蒂和他的丈夫,已經死了。”亞曆桑德拉說。
“唉!他們夠苦的。他們的家人更苦了。”梁曉飛感慨的說。
“是啊,想起來這些,我心裏很難受,整整十年了,都不能釋懷,不能完全忘記那次暴動,忘不了曾經在我麵前的這些鮮活的生命。”亞曆桑德拉說。接著,他又自責起來,“我也曾因為這件事,因為手槍是佩蒂的,罪犯用她的槍打死了我的妻子,遷怒過她的家人。還是你,糾正了我的看法,也是要謝謝你的。”
“我?你遷怒她的家人?”梁曉飛糊塗了。
亞曆桑德拉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又往前走,在相鄰的一座墓碑前,他停了下來說:“他,就是佩蒂的丈夫,普利特威廉。”
威廉家族的人?梁曉飛看過去,照片上的人年輕俊朗,陽光開朗,一臉陽光的笑能讓人一眼就喜歡上他。不過,他的樣子,和一個人很像。
“他,長的很像比格爾侯爵?”梁曉飛小心的問。
亞曆桑德拉把最後一束花放在墓前,點點頭說:“沒錯,他就是比格爾的兒子和兒媳,普利特夫婦。”
“啊?”梁曉飛震驚了,驚訝的看著亞曆桑德拉,馬上就明白了一切。為什麼比格爾落難的時候,把希望寄托在了對他毫無熱情的亞曆桑德拉身上。這說明比格爾平時和他關係很好,隻是因為暴動的時候,罪犯搶了比格爾兒媳的槍,打死了自己的老婆,而遷怒於比格爾,以至於袖手旁觀。非自己威逼著才去救了比格爾。
自己在亞曆桑德拉府上,沒有見過他老婆和鮑比;在比格爾家住了幾日,也沒見過索亞的父母;也難怪自己剛才看到佩蒂的照片的時候,覺得和她似曾相識。
“唉!真想不到,鮑比和索亞,竟是這樣的坎坷。”梁曉飛歎息一聲說道。
“我們越來越老,特別是我,成天過著風口浪尖,刀刃槍口的日子,說不定有一天,突然就沒有了,鮑比讓我放心不下啊。”亞曆桑德拉神色悲愴的說。
“放心吧,你會健康長壽,親眼看著鮑比長大成人,有一個好工作和好妻子的。”梁曉飛說。
“但願吧,隻是最近感覺很不好,國會派給了我一個很危險的工作。”亞曆桑德拉搖搖頭,垂頭喪氣的說。
梁曉飛知道規矩,亞曆桑德拉的工作,自己是不方便問的。不過在心裏也在納悶,這幾天明明該是讓人高興的聖誕節,但為什麼自己和亞曆桑德拉心情都這麼沉重啊?
“好了,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們回去吧,我陪你去和午茶吧。”梁曉飛勸著說。
“好,那我們回去吧。”亞曆桑德拉說著轉身和梁曉飛一起尋找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