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笑笑,表示沒關係。
比格爾就從包裏拿出了白色的手套戴上,拿著一個放大鏡,對著物品逐一仔細認真的查看。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認真的看到。然後又拿出一個儀器,對著地契進行逐行的掃描。果然,暗記,火漆的顏色以及牛皮紙的細小纖維,盡數展現在眾人麵前。
“怎麼樣?”梁曉飛問道。
“確定是真品。”比格爾長舒了一口氣說。
就看著比格爾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的相機,對著原件拍起了照片。
忙活了一陣,才戀戀不舍的對梁曉飛說:“梁先生,請把原件收好吧。我現在就回去,盡早的呈報給國會。”
比格爾頓了頓,想了一下又說:“我會盡力把先生的利益爭取一些,讓先生按照贈與納稅。”
這句話總算說到了梁曉飛的心坎裏了。梁曉飛眉開眼笑,三兩下就收好了原件,放進懷裏貼身的地方。
比格爾把影印件放進公文包,站了起來,握住梁曉飛的手說:“梁先生,感謝你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我隻有盡我最大的努力,來為梁先生爭取最大的利益了。”
“那就已經很感謝了。”梁曉飛說。
比格爾又和梁曉飛握了一下手,又說:“還請梁先生務必保存好這些東西,這都是無價之寶啊。”
“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的。”梁曉飛鄭重的說。
比格爾點點頭,然後又和郝專員握手,告別了兩人離去了。
梁曉飛高興萬分,眼前已經出現了自己站在那個莊園采摘葡萄,喝著紅酒的場麵了,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梁曉飛馬上打電話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了許諾和三個女孩,電話裏,梁曉飛就聽三個女孩高聲尖叫著大喊:“萬歲!”
“趕緊的,給我們的葡萄酒莊園取個名字。”李依依說。
“你一來就是起名,一來就是起名,煩不煩啊?”甄小可說。
“取名是對自己私有財產最好的保護和詮釋,怎麼了?”李依依反駁。
“好了,你們別吵,八字還沒一撇呢。”何靜說著。
“哈哈。”梁曉飛聽著她們吵吵鬧鬧,開心的笑著,“你們就讓她起吧,挺高興的事。”
甄小可聽了說:“好吧,你取吧,取吧。”
李依依倒是愣住了,抱怨的說:“讓你們打岔,剛才想了一個絕好的名字,現在忘了。”
“哈哈。”梁曉飛哈哈大笑,“行了,你們玩吧,我睡會覺了。”
“好吧,注意身體,拜拜。”何靜說完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甄小可又發來了一條短信,寫著:“經過激烈的爭吵,最後一致決定,我們莊園的名字,就叫做:‘侯爵莊園’。”
梁曉飛笑笑,重複著這個名字:“侯爵莊園,侯爵莊園。挺不錯的名字。”
這名字真的不錯,梁曉飛躺在床上,電視的聲音已經充耳不聞了,腦子裏麵滿是一瓶一瓶的葡糖酒,高挑的瓶身,白色的標簽,上麵印著金色侯爵的頭像,下麵是燙金的大字:侯爵莊園。
接下來,就是各國使節,在盛大的招待會上,品著侯爵莊園,對著瓶子豎著拇指大為稱讚的場景。
翻過來,睡不著;又翻過去,還是睡不著。
興奮的梁曉飛幹脆爬了起來,還是出去走走吧。
告訴了郝專員一聲,梁曉飛又走了出去,來到大街,看著街上,到處都顯得那麼可愛了。
路過掛著社會科學院牌子的大門,梁曉飛歪了脖子往外看,裏麵是研究什麼的?隻見裏麵古木成林,古建築滿目,很神秘的樣子。隻見一個中等身材,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的人走了出來。
奇怪,梁曉飛馬上就想到了切科夫筆下那個“裝在套子裏的人”,不禁心裏大笑起來,就是寫的這個人吧?隻見那人,像進了寒冬一樣,把圍巾又繞了兩圈,脖子縮著,把嘴巴和鼻子都縮了進去,抬手又把寬大帽簷的禮帽往下壓了壓。外表看去,就隻有一套衣服行走在大街上了。
梁曉飛隻覺得好笑,這大的國家就是不一樣,什麼人都有!
突然,那人的手機響了。梁曉飛好奇的看過去,想看他怎麼接電話。
隻見那人不得已,隻好伸出了脖子,把手機貼在了臉上,然後朝四周環視了一圈,往胡同裏拐了走了進去。
於順義!這人竟然是天塔集團劫持的化學專家於順義!梁曉飛見過他的照片,對他扁塌的鼻子印象很深,是他嗎?梁曉飛回憶著那人匆匆的一瞥,心裏沒有把握起來。可是,如果這人心裏沒鬼,他幹嘛把自己包裹的這樣嚴實?想到這兒,梁曉飛馬上追著走進胡同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