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教官,從今天開始,你就在他的安排下進行訓練,直到你接到通知參加比賽。”女人朝梁曉飛說完,又轉身對教官說,“傑西邦達,他就交給你了。”
傑西邦達雙手叉腰,點點頭,輕蔑的看了梁曉飛一眼說:“豬,過來。”
梁曉飛人在屋簷下,隻能忍氣吞聲,朝傑西邦達走過去。
梁曉飛還沒站穩,隻覺得一股風朝自己急速吹來,下意識的想躲開飄走,但馬上鎮定下來,隻聽“啪!”的一聲,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耳光。
“豬!臉皮還挺厚!”傑西邦達吹了吹自己感覺有些疼的手掌,罵道。
梁曉飛作勢的捂著臉,憤怒的瞪著傑西邦達。
“看什麼看?豬!跟我走!”傑西邦達推搡著梁曉飛轉過身,又提著他的領口,把他摔進門內。
梁曉飛跑了幾步,穩住身子,回頭看了看正向裏麵走來的傑西邦達。
外麵,高培的秘書已經走了,門衛司空見慣的不理不睬,背著手看著前方。
“豬!看什麼?趕緊走!”傑西邦達罵著,又朝梁曉飛踹了一腳。
梁曉飛被他連推帶踹,穿過了這個建築後麵的院子,來到了像地下停車場的地方。
門口,也是四五個荷槍實彈的門衛,眼帶凶光的盯著梁曉飛。
傑西邦達把梁曉飛拉著走到一個十分簡陋破落的地下的房間,踹開門把他推了進去,大聲吼道:“豬!這兒以後就是你的豬窩!把你身上的地下全都放下,馬上上去訓練!”
傑西邦達說完就轉身走出了散發著潮濕黴味的宿舍。
梁曉飛這才細細打量這個地方,真的像個豬窩!七八個平方的小屋,放了兩個雙層的床;沒有桌子椅子;頭頂隻有一個不知道多少瓦的燈泡;門口一個鏽跡斑斑的鐵廚,四個門鎖了三個,還有一個門開著,耷拉著一把鎖的就是自己的了。
梁曉飛脫下自己的外套,把手機和剩餘的一些鈔票卷起來,又找了窗下破爛的衣服把它們包起來,塞進了廚子裏,鎖好,把鑰匙藏在了門框的上沿。
梁曉飛又走出宿舍,來到了宿舍上麵的訓練場。
和外麵的健身房一樣,各種機械,一應俱全,中間還有一個訓練用的擂台。
訓練房裏,已經有很多人進行訓練了,說是訓練,實際上是被迫訓練,在一些教官的鞭打威逼下,拖著極度疲乏的身子,進行著嚴重超負荷的真正魔鬼似的訓練。
梁曉飛站在一個不擋路的地方,看他們訓練。有個教官,手裏拿著皮鞭,抽打著一個人,對他大叫:“豬!快撐起來!”
一個平躺著杠鈴下麵的人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看他麵色蒼白,身體微微發抖,他的體力已經嚴重的透支了。
果然,那人又咬著牙,屏住氣,努力的舉那杠鈴,胳膊發著抖,臉色更加蒼白。剛剛把杠鈴舉離杠鈴架,就沒有了力氣,杠鈴迅速的砸下來,砸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立即不省人事,暈了過去。
教官氣急敗壞,不斷咒罵,走過去查看那人的生命跡象。
大概是覺得那人並沒有大礙,他就站起來又喊旁邊人吼道:“你們,把杠鈴架下來,扶他去宿舍。”
馬上,從旁邊走過來兩個和剛才那人同樣虛弱疲乏的人,吃力的把杠鈴抬下來,扶起那人踉蹌著走向外麵。
我去!這是什麼鬼地方?有這麼訓練的嗎?不是還要靠這些人掙錢的嗎?這樣草菅人命的訓練方法,怎麼能訓練出身體健康的拳手出來?
那三人出去,教官看著,惱怒的罵著:“媽的!豬!”
教官又發現了梁曉飛,大吼著問:“豬!你是誰?”
梁曉飛傻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知道我是誰?”
“他媽的,這頭是什麼豬?”那個教官嘟囔著,又向著周圍大聲的問,“這頭豬是誰的?”
“我的。”傑西邦達大聲回答著,從一間休息室出來。
剛才的教官沒說話,轉身走了回去。
傑西邦達走到梁曉飛麵前,拽著他的衣領,猛地朝另一間訓練室甩過去,罵著:“豬,這兒才是你的訓練室。”
梁曉飛踉蹌著跑進訓練室。這個訓練室和剛才的沒什麼區別,一樣的設施,一樣的訓練,一樣的教官,一樣的豬玀!
“你,去那邊。”傑西邦達指著角落裏的三個人對梁曉飛說。
梁曉飛走過去,和那三個人蹲在了一起,卻不知道幹什麼。
“嗨,你要歸我管了。”一個黑人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
“哦?”梁曉飛疑惑的問。
“剛來的,都要在這裏打掃衛生,熟悉一下訓練的程序。”黑人說。
“哦,你好,我叫梁曉飛。”梁曉飛自我介紹說著,友好的朝那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