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撿起一顆黑乎乎的,個頭像桂圓,外形像葡萄的東西放進嘴裏嚼著:“媽,你買的這是什麼啊?”
“你沒吃過?”何蘭靜一邊遊著一邊問。
“沒有。”梁曉飛搖搖頭,又拿起一顆仔細看。
“巴西葡萄。”何蘭靜遊到了岸邊,趴在泳池的邊上回答。
“好挺好吃的。”梁曉飛一邊說,一邊又丟進嘴裏一顆。
“那是好吃。”何蘭靜雙臂撐在泳池邊上,使勁撐起身體,坐在了邊上,甩了甩頭發又說,“你吃了兩顆,差不多一百五十塊錢了。”
“噗!”梁曉飛驚得一下吐了出來,大叫著,“我去!這麼貴呀!媽,那你這一盤多少錢?”
“看你激動的樣子。不就三萬多塊錢嗎。我又沒花你的錢。”何蘭靜不屑的看著梁曉飛。
“是啊,我也奇怪,我也沒見你兌換啊,這國家,國內是不能兌換的。你哪兒來的錢啊?”梁曉飛納悶的問。
何蘭靜捂住嘴,偷偷笑著,可是越忍就越忍不住,最後就笑出聲來:“我讓店主送來的,並告訴他他們的副總統會給他們結賬的。咯咯……”
“媽,我就服您。”梁曉飛朝咯咯大笑的何蘭靜豎起大拇指。
何蘭靜繼續笑著,朝梁曉飛擺擺手說:“曉飛,你言重了,不要這麼客氣。”何蘭靜用手撫了撫笑得有點疼的胸口,接著說,“我還定了一艘遊艇,估計也快做好了。”她看了看梁曉飛驚愕的表情,豪情壯誌地說,“看來,我要報名去學習遊艇駕駛了。以後,我帶你們去乘風破浪!”
“媽。”梁曉飛驚愕的看著何蘭靜說,“你是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的?”
“一個電話就全搞定了,你這麼破破爛爛的什麼都沒有。還好媽媽給你建了這個泳池,才讓這院子看起來有了點生氣。”何蘭靜邀功的說,“我還給你準備了記者招待會,關於我們熱灸和化妝品新品開發的。你能參加嗎?”
“哦,恐怕不能。我就是來告訴你,我馬上就要回國,去Y省,遊君梅的老公去Y省了,我要去會會他。”梁曉飛說明了來意。
“什麼時候?你去找他?有沒有必勝的把握?”何蘭靜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收斂了笑容,緊張的問道。
梁曉飛想了一下說:“對付他,如果有個計劃的話,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你有了計劃沒有?”何蘭靜急切的問道。
“還在想。”梁曉飛坦白的說。
何蘭靜把手放在胸口,按耐住自己的緊張和不安,“我也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不知道他會這麼快就來。”
“放心吧,媽。我會有辦法的。”梁曉飛信心十足。
“曉飛,萬事小心。媽在這件事上幫不了你什麼。我的槍在國內,你要不過去帶上?”何蘭靜問道。
梁曉飛搖搖頭說:“我和他比槍是比不了的。媽,你別操心了,我會有辦法的。”
“那你事成之後,要馬上給我電話。”何蘭靜擔憂的說道。
“嗯,我知道。”梁曉飛點點頭。
“靜靜不知道吧?”何蘭靜又問。
“不知道,我沒告訴她。”梁曉飛說。
“師傅!師傅!”兩人正說著,外麵就傳來若波·特·郝馳興奮的大叫聲,“你在哪兒?我爸同意我跟你去了。”
“媽,我馬上就去了,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我的身份卡就在我臥室抽屜裏,回頭你拿去把錢給結了吧。”梁曉飛說著站了起來。
“曉飛,一定要小心。”何蘭靜又囑咐道。
梁曉飛轉身走著回答:“放心吧媽。我回頭給你電話。”
兩人簡單收拾了行裝,從機場出發,經過了十個多小時的飛行,終於在第二天上午到達了Y省的機場。
出了機場後,梁曉飛並沒有著急進市裏,而是就近找到了一家網吧。
“師傅,你幹嘛?”若波·特·郝馳不解的問。
“我要進公安局的係統裏麵,看看金桐溪的照片。”梁曉飛把手放在嘴邊,悄悄的告訴他。
若波·特·郝馳點點頭,嘴巴張圓,無聲的說了一聲“哦”。
梁曉飛看一個人少的角落,開機,上網,迅速的進入公安局的係統,很容易的就找到那張通告,上麵有金桐溪的照片:消瘦到像刀刻了的臉,寸發,長臉,下巴上蓄了不長的胡須;最顯眼的就是右耳,耳垂少了一半。
梁曉飛想著何蘭靜給自己講述的事,他的耳垂,應該就是何蘭靜在醫院的時候,用刀刺中,削去了半邊所致。
金桐溪那張刀刻無肉,少了半邊耳垂的樣子,雖然很容易讓人過目不忘,但梁曉飛還是用手機拍下那張照片。
“就是他?”若波·特·郝馳問。
“是。”梁曉飛點點頭,鄭重地說,“我們的敵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