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不到證據,所以每次都讓他們逍遙法外是不是?”梁曉飛問。
劉毅峰沒有說話,而是害怕的看看何靜,點點頭。
“那你的兄弟們呢?為什麼還自願跟著他們?你們為什麼不能留下證據,告他們呢?”梁曉飛又問。
“其實,兄弟們早都不願意在跟著他們了,誰願意成天欺負自己的鄰居和親人啊?隻是害怕有一天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會連累家人,才都私下的憤怒,卻不敢反抗。”劉毅峰低著頭說。
“為什麼不敢反抗?”梁曉飛又問。
“因為聽說女老大會下毒,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死亡。警察還查不出結果。”劉毅峰失去了信心,近乎絕望地說,“所以,我們都是待宰的魚,等著有一天自己會死掉,或者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
梁曉飛看著劉毅峰低落的情緒,緩緩說道:“兄弟,其實,你們都被騙了。利劍集團,是正當的生意人家。而你們跟著的,是一個叫遊君梅的女人,她用卑鄙的手段,脅迫了利劍集團的老總何蘭靜,冒用她的名字,集團,甚至她用來與自己女兒相認的信物都被她搶走。做著一些令人發指的勾當。”
劉毅峰不信的看著梁曉飛問:“你怎麼知道這些?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用相信。”梁曉飛說。
“啊?我不用相信?那你告訴我這些幹嘛?”劉毅峰疑惑不解的問。
“我來請你幫個忙。”梁曉飛說。
“幫什麼?”劉毅峰問。
“帶我們去你們的幫會總部。”梁曉飛說著斜著眼睛看了看劉毅峰。
“去那兒做什麼?你們是陌生人,進不去大門就會被殺死的。”劉毅峰大驚失色,焦急的說著。
“別激動,我們是陌生人,所以才讓你帶我們進去。”梁曉飛說。
“怎麼帶?我現在又不能開車,不能把你們藏後備箱裏。”劉毅峰說。
“不用,就光明正大的帶我們走進去。為了鏟平那個假的利劍集團,你——敢嗎?”梁曉飛激將著說。
“敢!”劉毅峰漲紅著臉,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咬著牙,堅定地看著梁曉飛,果斷地回答。
“哈哈,那好。我教你幾句話,他們就會讓我們進去,並且聽我們的了。”梁曉飛說。
“那好,你教我。”劉毅峰興奮地聽著梁曉飛說出的計劃,高興的哈哈大笑,直拍大腿。
三人乘車回到了利劍集團附近。
“我們這兒下車吧。”梁曉飛說。
何靜二話不說,跟著梁曉飛下了車。劉毅峰,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下了決心似的,也推門下了出租車。
“哎?這兒怎麼改成依靜跨國實業有限公司Y省分部了?”劉毅峰看著裝修的工人正吊在樓體外麵,張貼著碩大的,由紅色半透明亞克力板製作的集團名稱。
“嗬嗬,所以嘛,我說那個利劍是假的。”梁曉飛說著,和他一起走近旁邊的大樓,又一次交代著,“膽大心細,不要怕,就按照我說的做。”
“嗯。”劉毅峰點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站住!幹嘛的?”門衛是一個典型的流氓裝扮,嘴角叼著煙,仰著臉斜著眼睛看著劉毅峰,嘲笑著說,“哦?三哥呀?腿好了?能出來溜達了?”
“滾!開門!我沒工夫給你廢話,我有要緊的事要宣布。”劉毅峰嚴肅的說。
“切,我他媽的沒聽錯吧?一個讓幫會打斷了腿的人要宣布大事?”流氓嘲弄著說。
劉毅峰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伸進小屋,抓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拉他站了起來,厲聲說:“你也不看看後麵是誰?耽誤了大事,你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那流氓向後麵看去,隻見何靜左手下垂著,右手扶著左臂上的袖子,裝作無意的往上拉了拉。
“啊!”流氓看到了何靜手腕上的金蘭花,嚇的嘴巴張大,嘴角的煙卷掉在地上,慌張地說,“對不起三姐,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還不快點開門!”劉毅峰一聲悶喝,抓著他的衣領向後一送,砸在了掛在牆上的內部電話上。
那小流氓不敢在意電話被砸爛,慌忙爬起來,按下了開門的電鈕。三人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
“飛哥,我剛才表現的怎麼樣?”劉毅峰問梁曉飛。
“嗯,不錯,聲音壓的很到位,砸電話的準頭也很好。繼續保持這樣的好狀態。”梁曉飛麵無表情的誇獎著。
“嗯,一定。”劉毅峰也是麵無表情的回答著,堅定地朝二樓遊君梅的辦公室走去。
“快到了,不過我忘了,我們沒有鑰匙,怎麼辦?”劉毅峰有些緊張。
梁曉飛輕輕拍了拍劉毅峰的背,說:“鎮定點,別緊張。我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