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李依依也知道是梁曉飛,動也沒動就說:“壞!除了你,誰還有膽子碰我?”
“嘿嘿。”梁曉飛訕訕地笑著放開手,走到前麵挨著她坐下問,“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在看那個可憐的小姑娘。這麼小,這麼瘦弱,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卻還來賣花,她家一定是有困難的。真可憐。“李依依傷感地說。
“也許是被人拐騙來掙錢的呢。”梁曉飛說。
“要是真的那樣,還不如家境清寒的呢。起碼還能跟著自己的父母。不至於太受委屈。”李依依說。
“你說的對。什麼時候這麼有思想了?”梁曉飛轉頭看看一本正經的李依依。“如果真的是被拐騙的,就太可憐了。這人販子真可恨,被抓到之後就該槍斃!”李依依沒理梁曉飛的戲弄,看著女孩想著,恨恨的說。
“懂得什麼呀你,你以為法律就隻是懲罰的目的?量刑是一門學問,人販子如果是死刑,那麼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對孩子怎麼樣?切,你說的倒是輕巧。”梁曉飛給李依依解釋。
李依依不再說話了,就看著那女孩,對梁曉飛說:“你去買朵玫瑰花給我吧?”
“我買?給你?”梁曉飛問。
“嗯,有什麼問題?”李依依歪過頭看著他問道。
“當然有問題,我沒錢,怎麼買?你又不是我情人,我送你幹嘛?”梁曉飛說著很充分的理由。
“哎喲,真不公平。人家是爭著給女孩子送花,女孩不要;我這兒是給你要花,你不肯送。我真是丟人啊!”李依依灰心的說。
“你也別灰心,你就是送給我,我也不喜歡。”梁曉飛說。
“那在你心裏,我是你什麼人?”李依依問。
“你不是說你是我妹妹嗎?”梁曉飛回答。
“那也是我說,我現在是問你,在你心裏,你把我當你什麼人。”李依依又問,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把你當它。”梁曉飛看著那女孩籃子裏的花,每朵都紅的像火,含苞欲放,嬌豔欲滴。就伸手往那女孩方向遙遙的一指說。
“她?她是誰?”李依依不懂他指的是什麼,連忙問他。
“就是??”梁曉飛還沒說完,就看著女孩跟在兩個青年人身後走著抹淚。
“叔叔,求求你,你就把錢給我吧。”賣花女孩哭著對前麵的兩個年輕人說。
兩個年輕人沒理她,繼續說笑著往前走。
女孩跑到兩個年輕人麵前,攔住他們,祈求著說:“叔叔,求你們了。我的錢不夠數,就會挨打的。求你們把錢給我吧。”說著,女孩給他們跪了下去。
“哎哎哎……你幹嘛?賴著我們了是不是?”一個青年人說。
“叔叔,請求你們打錢給我吧。”女孩跪著,拉著他們的衣服。
“你起來,一邊去,別壞了我們的興致知不知道?不就是一朵破花嗎。就當送我們了。”那個青年說。
“還真不要臉!”李依依非常氣憤,罵了一句站起來拉著梁曉飛就走了過去。
那兒已經圍了很多人了,人群裏不斷有看不慣的人小聲罵著:“真不是個東西!”
“這不是下三濫嗎。”
“臉皮真厚,不要臉。”
李依依剛要走進人群,旁邊就有人走了出來,十三四歲,高高瘦瘦,戴著眼鏡,一臉斯文的樣子。
“不許你們欺負人!”眼鏡男孩大喝一聲。
“你是誰?幹嘛多管閑事?”年輕人被他一嗓子嚇了一跳,見他是個學生的樣子,壯了壯膽子問。
“路見不平而已。現在你們有三個選擇:一,你們給錢;二,放下花滾蛋;三,被我打一頓,你們給了錢,然後滾蛋。”眼鏡男孩一隻手抱胸,另一隻手支在抱著胸的手腕上,指點著他們說。
“混蛋,你好大的口氣!”一個青年惱火的看著眼鏡男孩罵著,上前想去打他。
“不好意思,我兄弟喝醉了。還請你不要見怪。”另一個青年連忙攔住他,陪著笑臉說。然後他裝作凝視的樣子說,“小兄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也許吧,前段時間,我受傷住院的時候,聽說有個匪徒綁架了一個人質。當時太匆忙,忘記了換下病號服就去了現場,在一個廢棄的房子裏救出了一個學生,卻不小心讓電視台錄了像。”眼鏡男孩說的好像是自己救高培啊,怎麼成他了?梁曉飛很納悶。
“曉飛,他不會要冒充你吧?”李依依有些擔心的問梁曉飛。
“我還是什麼大人物啊?說不定人家就叫這名字,也做過那樣的事呢?”梁曉飛說。
“你說的輕巧,我怕他冒充你,到處說你的名字,會給你帶來麻煩。”李依依說。
“這個社會本來就真假難辨,先聽他怎麼說吧,如果他不說我的名字呢?”梁曉飛寬慰著李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