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剛才問題的答案呢。”高培說。
“笨,人影子哪兒有半個的?”梁曉飛說。
“哦,有道理。”高培點點頭。
“哼,幼稚。”李依依說。
“你不幼稚,還學三歲孩子那樣拉鉤上吊。”梁曉飛遞給李依依剛做好的一根簡易拐杖。
“你還說?”李依依臉一紅,搶過拐杖,另一隻手做出擰人的手勢在梁曉飛腰上按了一下。
“什麼?拉鉤上吊?”高培不明白,就看著李依依問。
“沒什麼。”李依依紅著臉回答。
“可了不得了,依依姐姐現在都會動不動就臉紅了,和曉飛哥哥也有秘密了。”高培取笑著李依依。
“小培,你再亂說,看我不撕你的嘴。”李依依作勢去追打高培。
“等等。依依姐姐,我問你個正經事。”高培站住一本正經的對李依依說。
“什麼?”李依依看高培嚴肅的模樣,疑惑地看著他。
“依依姐姐。”高培走到李依依麵前,抓住了她兩隻小手,深情地看著,剛要說話,又故意看看梁曉飛。
不要曉飛聽見嗎?什麼事這麼隱秘?李依依把臉側向一邊,把耳朵往前湊了湊。隻覺得高培抓著她的手又使了使勁。
高培貼近了李依依的耳朵說:“要是你和曉飛哥哥結婚,我是喊他姐夫,還是喊你嫂子?我非常糾結啊。”
聽到一半,李依依就感覺自己的臉漲得發燙,想掙脫高培的手,可是掙脫不開,隻能被迫聽完。然後高培猛地甩開李依依的手,大笑著逃跑。
“小培,你的嘴巴現在越來越壞了。看我不打你。”李依依反手用手背貼著自己的通紅發燙的小臉,跺跺腳,說完就去追高培。
“又怎麼了?跑什麼呀?不累啦?”梁曉飛不明就裏,大聲喊著。
山頂上麵的瞭望坡有一麵向陽,並且較為平坦。現在上麵已經有了幾頂帳篷了,還有幾簇人圍坐在食物墊上說唱談笑。
梁曉飛放開攙扶著的李依依和高培,兩人一下就癱軟在地。梁曉飛放下背包也休息了一下,就選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準備支帳篷。
本來就有過訓練的他輕車熟路,況且這個還是簡易的自立帳篷,結構簡單方便。梁曉飛很快的打開帳篷,找了幾塊大石頭牢牢地壓住拉緊的防風繩。又把背包放進帳篷,從裏麵拿出食材和水,才招呼他們過來。
“少爺,公主,這邊請吧。”梁曉飛擦擦額頭的汗,戲謔他們說。
高培半走半爬地過來歪坐在放食材的墊子上。
“小梁子,伺候著。”李依依抬起一隻手學著古代女主的口氣對梁曉飛說。
“喳。”梁曉飛配合著答應一聲,過去牽著李依依的手,讓她扶著走過來。
“哈哈。”三人都笑。
“真美!”他們看著四麵的風景讚歎著。
中秋的驕陽並不熾熱;四麵青翠的岩鬆;泛黃的水杉和銀杏;半裸露出地麵的山岩;滿地金黃的銀杏葉,伴著同樣泛黃柔軟的山草,顯得格外清爽潔淨。往外望去,還能清楚的看到他們居住的小城,樓房林立,河水傍依。
“哎?這是什麼花?真漂亮。”高培拿著一塊麵包,走到不遠處的石頭縫邊,看著一株隻有花沒有葉子的花,花朵顏色鮮豔,紅的像血。
“這是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梁曉飛跟過去看了一眼,接著說,“我不喜歡這個。”
“嗯,是曼珠沙華。我以前比較喜歡。”李依依也看了看,說,“不過現在不喜歡了。”
“這就是彼岸花啊?”高培歡喜的看著,又問:“你們為什麼不喜歡?看它多漂亮啊。”
“這東西,邪性,有葉沒有花,有花就沒有葉,花和葉生生世世不能相見,我不喜歡這個讓人想著就悲傷的鬼東西。”梁曉飛說完就走回去。
李依依和高培也走回來坐下。“聽你一說我也不喜歡了,縱然是漂亮,不過也太讓人傷心了。”高培說。
“和花有什麼關係?這都是人強加上去的。關於這花,裏麵是有故事的。”李依依說。
“什麼故事?講來聽聽。”高培一聽有故事,又來了精神。三人慢悠悠吃著喝著,聽李依依講述關於彼岸花的傳說。
“彼岸花是開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樣絢爛鮮紅的花。 在日本的名字發音叫‘曼珠沙華’,有花無葉。 當靈魂度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 曾經的一切留在了彼岸, 開成妖豔的花。
從前,一個長相奇醜無比的鬼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可正因為他醜,姑娘並不愛他,出於愛戀,他隻有把姑娘囚禁起來,後來,來了一個武士,他救出了姑娘並與她相愛,而同時,武士用劍斬殺了鬼。鬼的血濺在亂草叢中,一種紅黑相間的花從此便在那裏絢麗地綻放開來,這種花的名字叫做‘彼岸花’。
從那以後,彼岸花便開在了地獄中叫“忘川” 的地方,那裏是死去的人忘卻今生情緣,轉身投胎來世的地方…… 愛情,大概也是如此,隻因為彼此愛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卻很多很多。於是,彼岸花成了來自黑暗的愛情使者,因為它見證了一段黑色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