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錯,我是特地來向你表示感謝的。”梁曉飛說。
“哦?怎麼感謝?”鄭大炮看著梁曉飛說。
“請你吃飯,怎麼樣?”梁曉飛回答。
“行啊,去哪兒吃?”鄭大炮顯得很有興趣,“各大飯店隨你挑,你請客,我出錢。”
“去我家,我都給媽媽都說好了,昨天來找你,你不在。今天吧,今天晚上我媽媽也在家,讓你嚐嚐我媽媽的手藝。”
“你家?”鄭大炮一愣,笑容收斂了起來,隨即搖搖頭說,“算了,不用了,不就是介紹你去了一個訓練營嗎,沒必要這麼客氣。”
“不行,必須要的,不然,違背了我對朋友兩肋插刀的原則。”梁曉飛堅持著。
“哈哈,插朋友兩刀?”鄭大炮打趣梁曉飛。
“去不去?”梁曉飛又問。
“不去,真不用這麼客氣,讓你媽媽再受累操持我過意不去。”
“沒事的,我媽也說應該感謝你的。”看到鄭大炮還是連連擺手,梁曉飛不願意了,“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梁曉飛裝作生氣的樣子。
“不去的話會怎麼樣?”鄭大炮反問。
“不去的話也可以,就是你不拿我當朋友,從心裏看不起我。我讓我媽給你打電話請你去。”梁曉飛賭氣地說著,把手放進口袋裝出要掏手機的樣子。
“我的天哪,有必要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嗎?”鄭大炮委屈地說。
“去不去吧?”梁曉飛追問。
“好,去去去。”鄭大炮投降。歎了口氣,伸手拿出了車鑰匙,對梁曉飛說,“走吧。”
“不用開車吧?從胡同穿過去就到了啊。”梁曉飛說。
“第一次去你家做客,總不能空著手去吧。”鄭大炮解釋。
“我和我媽都不會介意的,別這麼麻煩了。”梁曉飛又說。
“我介意。就隨便買點水果,吃完飯當甜點也好。”鄭大炮說著就上了車。
兩人進了一家超市,鄭大炮推了一輛購物車。梁曉飛跟在後麵,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說自己和朋友在超市買點東西就去家裏吃飯。掛了電話,梁曉飛幫著鄭大炮推著購物車,問:“買什麼?家裏什麼都有。”
“你們家有是你們家的,我買的是我買的,不一樣。”走進酒曲,鄭大炮左右看著,隨口回答。
“許芸喜歡這個嗎?”梁曉飛指著一瓶長城幹紅突然地問。
“她喜歡幹白。”鄭大炮脫口而出,說完一愣,偷看了梁曉飛一眼,慌忙轉開眼神,又故意拖長了“白”字的發音,接了一個字,“嗎?”成了一句問話。而後又接著說,“我覺得像你媽媽那樣幹練的女性,應該比較喜歡幹白。”就拿了兩瓶幹白放進購物車。
“你覺得一個紡織工人,會有品喝葡萄酒的習慣嗎?”梁曉飛反問。的確,一般的女人是不願意接受所有酒的味道的。況且,真正的葡萄酒價格不菲,也不是一般人享用得起的。
“習慣習慣吧。”鄭大炮說。
鄭大炮的反應,讓梁曉飛肯定了在訓練營裏於沐陽的猜測是正確的——鄭大炮和他爸爸媽媽是同事。於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問:“你和我媽誰的職位高?”
“我沒見過你媽媽,不過,女人不是都穿高跟鞋嗎?應該比我高吧。”鄭大炮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