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要一個結果,得到了,她心甘,得不到,她也不會象楚狸說的那樣不放手,她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她不會和別人爭搶一個男人,因為她驕傲,或者是因為她自卑。
她想到這裏,眼底酸酸的,同時看到了軍營前那匹熟悉的黑馬上她那獨一無二的白馬王子。
而就在他的身邊,卻有一輛豪華無比的馬車,黃綢黃蓋,車身比別的馬車都要大很多,那車的左右都是侍衛,而且全是女子,那是西楚楚的車吧。
大軍還營,井然有序,隻是一進城,就立刻喧囂起來,那是壓抑很久到家的歡呼,而炎夜陵也準備好了賞賜與犒勞,景雅沒有下城樓,仍站在城牆上,動都沒動。
終於,她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城牆下一掠而上,那是赫連煜,還穿著征衣,滿臉的風塵,但那雙美麗的眸子仍是射出了喜色,還有濃濃的思念,就在景雅想問他話的時候,他已經一把將她摟住了,緊緊的,那個樣子象是要把她鑲進他的身體裏,就在這一刻,景雅突然無師自通的比較聰明的感覺到了他的愛意,所以,她鼻子酸酸的,她選擇相信他,不管怎麼樣,她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現在的愛意,所有的動作以及情感,都是垃圾不值一文。
她聞到了他身上風霜的味道,狠狠地咬到了他肩膀,那一口咬得自己的牙都痛了,赫連煜終於抬起頭來,捧著她的臉,他美麗的臉上全是思念:“你還好嗎?你怎麼不下城來接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景雅心裏存不住話:“是呀,他們說你娶了西楚楚……”
景雅的聲音有些幽怨了,她覺得自己象個怨婦,這種感覺讓她迷失,非常的不喜歡。
赫連煜看著她的眼睛,他則嘴角起了笑意,並沒有著急回答她,反而眼底帶著邪氣:“你在吃醋?”
景雅氣哼哼地道:“難道我該唱歌?”
赫連煜看著她笑了:“在家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景雅的心裏一股股地在運氣,她瞪著赫連煜的臉,他確實瘦了,也黑了,但更英氣逼人:“你寫的信為什麼就那幾個字?”
“嫌我的字少?”赫連煜眼底帶著笑意,“那我下次出征的時候,多寫幾個字。”
“不是字多少的問題……”景雅不知道這蘊在胸間的怒氣該如何發出去,“你上來找我幹什麼,怎麼不去見皇上?你不得複命的嗎?”
“遠遠的看到你了,知道你在這裏等我。”
“我隻是在畫畫。”
景雅指了指身後的畫架。
赫連煜看了一眼,心中了然:“看來,你的畫要吃人。”
那血盆大口真是嚇了赫連煜一跳。
景雅板著臉:“皇上等著你呢,別讓人等著急了。”
“分開這麼久了,才見麵你就趕我走?”赫連煜打趣地看著她,“莫不是你心裏有了別人?”
“是呀,那樣某人就如意了。”她也是陰陽怪氣。
“我知道你在生氣。”赫連煜終於嚴肅地板正了她的臉,“可是,你現在不要生氣,我心裏一團火呢,你會澆息它的。”
“然後就燒到西池去?”
“一股子酸味,頭一次聽說有用醋滅火的。”赫連煜淺笑著。
他整個人看起來並不著急解釋什麼,而是在欣賞景雅的表情。
景雅知道自己看起來象個醋壇子。
“你不喜歡我娶她,還是不喜歡娶的人是她?”赫連煜咬文嚼字道。
“有什麼區別嗎?”景雅皺著眉頭,就算現在她的頭腦清楚,也不會想明白這裏有什麼區別,更何況這會兒她幾乎想抓狂了,尤其看著赫連煜這副樣子,他一點兒都不著急,而且還優哉的樣子,簡直讓她以為自己在胡鬧了。
是自己在胡鬧嗎?他把女人都帶回來了,而還沒有給自己一個交待。
赫連煜看到她著急了,歎了口氣:“還記得我說過答應她一個條件嗎?現在我娶她,隻是完成協議罷了……”
景雅想到這點了,所以聽他這樣說完,她沒有一點兒開心,而是等著他的下文。
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是不是真的娶她,還是權宜之計。
可是赫連煜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點,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皇上正在等著我們開宴,所以,我們現在回去,如何?”
“不!”景雅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