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炔原本是想來暗殺諸葛玨的,但是自己確實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以至於險些讓他的那十二名親兵布成的‘天羅地網陣’將自己困死,現在自己氣海內的藍色真元消耗的也頗為厲害,朱炔可是不想讓幹將劍落入諸葛玨的手中,因而在心裏便暗暗地尋找著退路。
諸葛玨是何等的狡詐,他料想朱炔此時便是一心想要遁走,因而便絲毫不給他可乘之機。他緩緩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紫色鎧甲,從刀鞘中抽出了一柄泛著綠光的長劍,足尖一點便徑直向著朱炔飛了過來。
朱炔一看諸葛玨手中的那柄長劍自然也不是凡品,不過與幹將劍比起來卻是要遜色上許多,當下便萌生了拚死一戰的念頭,抖起劍芒便迎著諸葛玨飛了過去。
隻見上下對衝的一藍一綠兩道光暈轉瞬之間便交彙在了一起,緊接著綠芒便瞬間黯淡了下來,藍芒雖然是光芒大盛,但是卻是搖晃著落到了地上,似乎也像是受了重創的樣子。
隻見朱炔半跪在地上,右手已然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幹將劍,左手卻是緊緊地扶在了腰間,鮮血透過指縫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而半空之中的諸葛玨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手中的長劍此時卻也隻剩下一截了,被朱炔手中幹將劍硬生生的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朱炔並不知道在近身之戰中,兵器乃是一寸短一寸險,更何況諸葛玨手中的長劍比幹將劍可是要長出不少,優勢自然顯而易見。因而兩人在半空之中狹路相逢,朱炔還未來得及出手諸葛玨的長劍便已經刺進了自己的身體,朱炔不得不咬牙,轉勢用幹將劍向著諸葛玨手中的那柄長劍劈去,卻是硬生生的將那柄長劍劈成了兩截。
朱炔抬頭看了一眼離他不遠的地上的那柄殘劍,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封住了腰間的幾處穴位之後,再次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些許笑意,他可以感受的得到,幸好這次清流及時的出現了。
諸葛玨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柄殘劍,心中如刀絞一般的痛疼,雖然它並算不上什麼神兵利器,但是已經跟隨他二十餘年,每戰都賴其取得勝利,沒想到今日竟然斷在了朱炔手中。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朱炔,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他知道朱炔已經受了重傷,自己隻需要再一擊便可以結果了他的性命,那到時候他手中的那柄神兵自然就會落到自己手中。
想到這裏諸葛玨便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的化作一道殘影用那柄短劍護住身前徑直向著朱炔欺了過去。
朱炔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容不得自己再有過多的保留了。因為自己已經再無力接下諸葛玨的這致命一擊了,心一橫便暗暗地心中下定了決心。
諸葛玨居高臨下欺向朱炔,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轉眼間便到了裏朱炔不過二丈的上麵,眨眼之間便將擊到他了。看到朱炔並沒有什麼反應,知道他並不會甘心這樣坐以待斃,因而還是沒有絲毫的大意,在激起周身的防護真元的同時,將手中的斷劍義無反顧的向著朱炔刺去。
然而眼看著就在斷劍即將刺到朱炔的時候,朱炔說完身影猛地一晃,消失在了眼前。諸葛玨急忙收勢,準備再度起身去追,他料定朱炔手裏重傷速度並定會滿上許多。但是當他看向半空之中的時候卻不禁傻了眼,因為半空中的朱炔竟然幻化成了四道殘影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如果說讓諸葛玨單單隻追其中一道殘影的話那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是麵對著空中的四道殘影,諸葛玨尚未反應過來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更談不上分辨出哪道是真身了。
他驚訝的看著半空中,喃喃的說道:他竟然修成了‘幻影之術’,然後頹然的站在了那裏,看著手中的斷劍愣愣的出神。
朱炔借助幻影之術勉強逃開了諸葛玨那致命的一擊,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施展開禦空之術向著東麵沒命的逃去,知道逃出了約有數十裏遠的時候,諸葛玨已經不可能追過來的時候,朱炔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雖然有清流的修複但是經過自己這麼長距離沒命的奔逃,鮮血卻還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他咬著牙緩緩地褪去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撕開了已經是血肉模糊的傷口處的衣服,尋了些水,簡單的做了一下清理,便打坐靜靜的等待清流來複原自己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