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三個故事(五)(1 / 2)

四板的故事由於來了個神奇的結尾,大家也就當著了笑談。這種騙小孩子的瞎話,接受了唯物主義熏陶的現代人,誰還真的以為有那種神乎其神的法術存在呢?

頭板就笑笑說:“這件事,我也聽說過,可結局卻不是你說的那種哩!”

四板就說:“嗨,我不是說了嘛,信不信的由你們,我以前講過,不信的人多去了。可我是親身經曆的,要說我在說假話,我也不解釋了。那日你們遇到這樣的高人,也就不說自信了!”

頭板說:“不是信不信、有沒有高人的事,而是說呀,我聽到的與你講的不同,是這麼回事哩!”

於是頭板就講了他聽到的關於那個放帳把頭的結局:

一開始,鄰縣的場子請把頭過去放帳。那把頭能去嗎?行有行規不是?蝗蟲吃過界的事,把頭是輕易不做的。於是那邊做樁擺場子的就說:“這麼著,我們今天就破個例,去你們縣開個場子玩玩,你給鋪條道!”

那把頭聽了心想,這是好事呀!於是就答應了。

其實開場子簡單,隻要有人手入局,場子自然就開了。隻是要與那給自己罩著的說說,否則,場子還沒等開,人就進了局子了。那把頭提前給通了關節,納了孝敬的錢,便回了話,那邊開場子的就帶著人馬過來了。全當跑場子那般個開法就行。

帶的行頭還是彈寶的行頭。這個縣常在場子上玩的人也來看看稀罕。於是,不用吆喝,那來的人比常日開場子多了許多,場子的市利就大了往日多倍。四板的把頭看看手中的帳水,也比那平日價漲了許多。心花自然怒放,就手癢了起來,揭起了飛碗子。

前節說過了,那飛碗子是常人揭不得的,把粗的勢壯的人才敢。那把頭連揭了三個飛碗,次次中了紅彩,喜得他見人就發利市的紅包。跟班的得了彩頭,個個就與那磕頭蟲似的,見了把頭就做勢哈腰點頭的,把個把頭弄得飛了空中似的忘乎所以了。

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坐下來,正式與對方玩起了對頭樁。兩個人你一把我一把的彈起了寶,結果仍是把頭贏大輸小,不消半個時辰,來的那方,就賠光了本錢,連自己的坐騎都當著賭本賠在了裏頭。

清帳時算算,那賠進去的車值個十幾萬二十萬元的,倒還有讓把頭給往回找的。但那場子上的人,那有寡欲罷手的?就說:“也不用找錢了,當著我下的注還未開寶算了!明日價,你過我們縣來繼續玩玩,我就不信哥哥你手氣就紅透了天!”

把頭聽了也沒想,順嘴就應稱了下來說:“好,我明日過縣去你們場子玩玩!”

那輸了錢的樁把子就說:“君子一言,是匹馬的就難追!更不用說哥哥你了,是咱們行當裏數一數二的漢子,說話剛剛的,比那千金還重哩!”

聽了那樁把子的好言,又得了那麼多紅利錢,加上這車,就全當先押上的質物,怕他怎的?於是就痛痛快快的說:“行咧!我撂出來的話,就是那牆上釘的釘子,拔都拔不出來!明個兒一準去!”

“好!哥哥痛快!那咱就等著哥哥來哩!”那樁把子見把頭答應痛快,便撂下自己的車,打著的士回了家。

第二日,把頭隻帶著幾個自己的心腹幹將過了界,去應那專為自己設的場子。錢自然不會少帶,家夥也別在了腰間,以防不測。話說這常年在道上行走的,特別是沾著那現金交易的買賣,都是有家夥在身上的。以防那貪心的不義小人。

黑市上的槍好買,但就是一宗,子彈難弄到手。常常幾百元一粒都難弄到。一把好點的手槍,帶上六發子彈,就買上了上萬元。

槍是英雄膽,腰裏別上個家夥,刀山火海裏都敢闖了。把頭們一行六人過了縣,那邊的人就象對自家爺爺似的照看著他們。個個麵子上滿滿的,春風的不得了。

四板他們自然也精著心,對方遞來的煙不抽、水不喝,全自己帶著,連那彈寶用的五分硬幣都帶來了一大把,心想到時由著他們在裏邊挑,以示公道不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