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青綠,綠意盎然,細雨朦朦遮上山丘。幽道上,瘋瘋癲癲奔跑一個老者,白發蒼蒼,雙目精光。身材不高,紅潤的臉中,多了深深地愁紋。
在這細雨中一邊奔跑,一邊傻傻的輕笑,他自語道:“我來這裏幹什麼?我來這裏幹什麼?慧姑……慧姑……我們在這生活,你還記得彼此的身影!”
我來找你,你為什麼不來見過?難道因為一次錯誤?還是因為什麼?還是因為你不在這裏?可知道,我在尋找你的蹤跡?不管千山萬水,我要找到身影。
我來你未來,我在你未影;
此心蕩叢林,懷印三尺情。
對月望苦訴,迎風淚叮嚀;
逢春枯木朽,相識昨夜聲。
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我長百怒天涯海角多曾去,心道遠山不見跡。你在和我做迷藏?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的蹤跡。
我心無限悔,百步常在聽,花香裏你可隱藏?川峰上,可有孤獨的身影?我在此間奔走?所認之人我已走遍,你在何處?為什麼沒有一絲留言?難道我是天煞的孤獨客?這是對我懲罰?還是人生給我開的玩笑?
他大笑中離去,在這細雨中,跟著幽道飛奔而行。渾身濕透,額頭帶著血跡,雙眼隱含淚珠,在那微風中滑落。
山坡下,有處清泉他趴那喝著水,一條幽道直上山頂,他飛奔而去。青鬆雲頂,萬花流香,一處破爛的茅屋,想要隨風殘破而倒,一處圍著的籬笆,他用手輕輕地拂著,他顫抖手,像似怕驚動沉睡的戀人。
幹枯的地麵,枯寂的小草,兩個木樁中間吊著一個睡床。他的手輕摸著,在那半空摸著情人的臉,他的眼中露出微笑。他笑著道:“我讓你久等了!我不是有意下山,那是老四給逼得!我舍不得離開你!更舍不得我們的小孩!雖然他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卻愛著你們!”
哪人影,張張嘴看著一處,變得沉默。眼中含著淚珠,被她輕輕擦拭。她變得不動,就那樣轉過身,再也不理他。
他的變得顫抖,自語道:“我會回來!我會很快回來……你要等我……等我看到我們的小孩!”
他的手摸上吊床,忽然吊床斷落,他猛然間清醒,“慧姑?慧姑你在哪裏?你在那裏?你不是在吊床上沉睡?你怎麼沒有?你怎能沒有?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難道我見一麵慧姑都不行?”
他雙手抓著蒼白的老發,幹枯的老手顫抖不已。那雙手,像似失去所有的力量,滾燙的淚珠,砸落他的手中。他想一個脆弱兒童,那顆心碎裂已經殘破。
他仰頭大吼,吼聲震動山巒,在這山巒久久不能停息。他自語道:“我要找到你……我要找到你!我要知道原因……為什麼離我而去……”
你是隨便離開的人嗎?你不是隨便離開的人!我們當年曾經發過誓,“活著同老,死後同穴!”你為什麼忘掉我們的誓言?更忘記我們彼此的承諾“此生隻有你我!從此不在相戀……”而今為什麼丟下我?是我變得蒼蒼不堪?還是你已經移情別戀?
愛,可以多少經受考驗?情,有多少可以不忘?曾經的山盟海誓,而今變得遺留成空?
我是變得孤老不堪,我的心沒有變。記憶裏,是你清純的容顏,夢中,是你回味的笑聲。
我願是那滄海之石,守著大海看你喜歡的潮起潮落。我是華山頂上的一顆老鬆,千年的等候換來你的留影。
你是天空的彩雲,我是你下麵一隻飛鷗,拍打著翅膀跟上你的足跡。我要追上你的腳步,願在天空與你遨遊。你為什麼不在等我,是我跟丟了方向,還是你把我遺棄?難道我們的誓言一文不值?還是你不在相信誓言的存在?“慧姑……我是那麼不值得信任?還是我曾傷過你?為什麼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信息?難道你已經遭受不測?”
他在這裏開始尋找,把這裏翻騰一遍又一遍,幾處常去的地方被他認真查詢。他不相信慧姑不辭而別,這不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她的為人。
他失望而歸,一切沒有線索。望著眼前孤雲,而今,離他越來越遠。他像失落的浪子,回到這裏,找不到家的依存。
他瘋狂的奔下山去,他是無人問津的浪子,一匹孤獨的老狼,而今山巒中,自己多了孤寂。深夜裏,孤獨的徘徊;陽光下,縮著背影不敢看到日出。奔跑中,跌浪在幽道,在地上孤獨地爬起。自己的傷,要到無人的地方修養。那裏是心痛的寄托,更是思念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