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秋書冰冷道:“行刑!”
刑秋尺聲冷道:“還不行刑?此時正好!”
兩個大漢麵無表情,來到老虎凳前,瞬間綁好,隨手拿出一把快刀斬了下去,一聲驚魂的慘叫,卻又瞬間即止。老虎凳上染血片片,地麵上噴血不止,一隻斷足錯落在不遠。
一個壯漢對他搖頭道:“為公為私你這是輕,本該喪命,宮上看你用心本分,取你一足,已經夠仁慈!”
另一壯漢人道:“何須囉嗦?難道他還不是例子?我們做事就行,其它一蓋少說,小心禍從口出。”
刑秋書刑秋尺兩人道:“刑罰一畢,拖走……拖走……已經無用之人,徹底算廢……還要我們看其麵子?你雷塵的麵子算什麼?”
材房裏昏迷著一位年輕人,他斷足而躺,被一位肥胖的人影用水衝醒。看著年輕人那個人影道:“起來幹活!莫要裝死,這裏不收閑飯之人……來一天就要做一天的事,不然,你可以自己去死!要去死,材房外不遠處,有口深井,那裏正好可以掩屍。這裏沒有人過問,在這犯錯的死的太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年輕人昏迷中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怪物道:“這是何處?這是何處?”
肥胖的人影道:“自己看!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現在不過是個火夫!”
年輕人皺著眉頭,渾身水濕,水濕的地下帶著血跡,他動動身子惹來大腿的疼痛。他顫抖著手往下摸去,一聲痛失道:“足,我的足!”
肥胖的人影道:“足已喂狗,瘸腿之人,一個火夫大吼小叫什麼?老娘見得多了!”
喂,瘸腿,你叫什麼?給你醜姑老實講來!不然,在這裏讓你生不如死!
年輕人望著這位肥胖的人影,胃裏激烈翻湧,看著醜婦的大餅臉,爆粗眉,一雙小眼如針逢,一頭亂發黑中半白,身子肥庸大如牛,怎麼看也沒有半點女像,倒像活生生的悍男。
醜姑道:“瘸腿,怎會如此地步?難道在宮上範了錯?少一足!看來是辦事不足……”
年輕人道:“我不是瘸腿,我是雷塵!我是雷塵……我是巡查使雷塵!”
醜姑道:“不管你是什麼巡查不巡查,你在這裏就是一火夫。給我起來幹活?趴在地上像個死狗,相當白癡?我這就不收!不好幹活,餓死你個王八蛋……”
雷塵怒目看著肥婆的醜姑,胃裏又是陣陣翻滾,他低著頭再也不看醜姑,他怕自己從今往後再無寧日。這是人活的地方?此時連個豬狗都不如。
這是做人的差距,以前誰敢如此大吼小叫?他可以瞬間生殺,今天卻把人生顛倒,自己就是那生活中的癟三,誰見誰厭,成了被欺的對象。
雷塵想怒吼,他卻不敢,這裏就是階下囚,那樣真的是活到頭。也許這個醜八婆,想要自己盡快折磨死,讓他往後變成死屍。
他一身冷汗,瞬間湧出,可惜沒人看到,他本就一身水濕,醜姑那會在意他的樣子。
醜姑道:“火夫就要有火夫的樣子!砍材,挑水,燒鍋,樣樣不能少!這裏隻有幹活,給我閉上你的嘴,把自己最好當成啞巴!我這人最煩耳邊不清靜,不然,讓你活中苦樂,身不如死……”
雷塵忍著身體的百般疼痛,艱難地爬起,卻又栽倒下去,他又咬牙爬起,艱難地移動。
看著牆角的斧頭和那些椎積如山,圓桶的棍棒。這就自己要幹的活?這就是以後要維持的生活?這……這……這對他來說就是屈辱?
他不甘……他不甘……他要忍耐……忍耐別人所不能忍!因為他不甘如此下去……他要起來……他要從新起來……他要讓人知道“長青宮”裏還有他雷塵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