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龍鳳陰胎棺,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紅衣男屍靜靜的等著,也不催促。
半晌,師傅才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若是這過程中有什麼危險的話,那就不要怪貧道終止它了?”
紅衣男屍聽著點了點頭,說道,“道長不必如此擔心,若是我有什麼不適,道長大可繼續,不用理會。”
我在心裏麵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個自戀狂,誰擔心你呢,師傅那明明是在擔心我好嗎!
“好,”師傅從包裏拿出一把匕首,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嗯。”
我站在那龍鳳陰胎棺前,看著師傅拿著匕首一步步的走進,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師傅……你待會兒下手輕點,我可是你親徒弟啊!”我仰著脖子哀嚎。
本來挺沉重的氣氛,在我這麼一嗓子吼出來之後,輕鬆了不少。
師傅臉上了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知道了,你別亂動。”
師傅走過來,一刀劃在我小臂上,鮮血順著刀刃流到左邊的那個棺槨上麵。
隻見,一縷縷青煙從那棺木上平白無故的生出來,直直的向上。
紅衣男屍蹲下來,兩手抱著頭,靠在白衣女屍身上,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師傅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沒事吧,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們就中斷好了。”
中斷?難道我流了這麼多血就白流了,成功了也就算了,可你這弄了一半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還好,下一刻,紅衣男屍說道,“沒事,道長,你繼續吧,我能受得住。”
還算是你有點眼力見,我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下一刻,我站到右邊的棺槨前,同樣,鮮血滴落在上麵,一縷縷青煙冒了出來。
此時此刻,紅衣男屍已經忍不住痛哼出聲了,白衣女屍擔憂的看著他,卻又不能為他分擔些痛苦,隻能緊緊的將他抱在懷中。
接著,師傅掏出了一張符紙,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道,用鮮血在符紙上畫著。
我看著自己小臂上那條長長的傷口,心裏有點不平衡了,同樣是救人,怎麼差別這麼大捏?
這個道符畫起來好像很麻煩,師傅足足畫了十多分鍾,才把它畫好。
師傅接住那張畫好的道符,“啪。”的一聲貼在那紅衣男屍的頭上。
紅衣男屍好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睜開眼睛,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真子。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榆莢番禺,何謂其猖……”師傅沉聲念著。
我仔細聽了聽,這應該就是在超度他們吧,好深奧的樣子,道門之精華,果然深奧。
周圍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紅衣男屍和白衣女屍的身影越越淡,慢慢的,幾近透明,我突然想起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喂,這墓室有出口嗎?我們怎麼出去啊!”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