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這等好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隨即石守信說道:“屬下已經好長時間沒接觸兵戎,而且對北方戰事部署,地理又沒有深刻了解,臣不敢亂說,近日以來,臣覺得自身年老體虛,思維僵化,跟著開寶方丈學習理法念佛,胃口,身子骨才好些,臣想此番有曹老頭坐鎮,北方戰事必勝!”
“哦?守信身子竟然不堪到這種地步?等會朕好好賞賜些東西你補補。”
“謝陛下。”
很快石守信便請了辭,待石王離去以後。
“李奭,石王是怎麼過來的?”
“坐馬車。”
“帶了多少護衛?”
“一個也沒帶,石王爺還說自己老了,從新封丘門外十裏路,竟然一個護衛都不帶,他老人家心可真大啊!”
“多嘴!”
“聖上恕罪聖上恕罪!”
顯然宋太祖心情不錯,端起茶杯,將參湯一飲而盡。“皇後,今晚朕在延福宮過夜。”
“哦,我還以為陛下今晚會去紫寧宮或者慈元殿找我那王妹妹去呢。”
“額、、”
孝惠賀皇後攬著太祖的袖子,溫潤如玉。“陛下去慈遠殿我倒是不吃味,不過臣妾還得告誡陛下,可少往紫寧殿那個小妖精那裏跑!哦,對了,臣妾聽聞陛下想把那小妖精封為貴妃?此事為何不找臣妾把關,這朝廷上的事臣妾不敢過問,可是這後宮的事,陛下還請不要插手、、嗯要插手,還得給臣妾商量!”
“什麼小妖精?蕊心此人品行淑佳,溫順恬靜,皇後多跟那丫頭交流一番,便不會有此偏見。而且朕封蕊心貴妃,蕊心還誓死推辭,朕當真覺得此女還有幾分男兒氣!”
皇後一聽這還得了。“偏見?陛下說臣妾偏見?她一個降國賤婢,臣妾在這後宮之中給她一隅已是開恩,陛下竟然這般維護這賤婢?哈哈”孝惠賀皇後胸口急速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太祖一聽,皇後竟然把自己寵愛的女子稱作賤婢,加上先前皇後在自己兄弟麵前絲毫不給自己麵子,不免的怒上加怒,揚手一揮!
“陛下!”隻聽得一聲尖叫。
太祖定眼看去,卻是皇後身後的金雀。
“怎地,皇後管著朕,你一個奴才是要翻天嗎?啊?來人啊!”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拖出去斬了!”
“趙九重你敢?”賀氏捂著胸口氣喘連連。
“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怕甚?”
“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噗——”一道血箭直噴太祖。
太祖腦門子一涼,摸了摸臉上的液體,紅色的!
太祖再抬頭看去,便見得眼前之人直挺挺朝後倒去,雙頰慘白,下巴之下,滿是血紅。
“小賀!”太祖一聲高呼。
“太醫,太醫,太醫、、、”
三天以後。
宋憲宗,當今大宋皇上,蓬頭垢麵,麵色憔悴,靠在孝惠賀皇後床邊。
孝惠賀皇後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似有所動。金雀眼見,頓時直呼蒼天保佑。
“陛下,皇後醒了!”
“哦,謝天謝地,小賀你沒事吧?這群庸醫,庸醫!為何不跟朕說啊,你病情如此嚴重!”
“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早知道皇後的病情啊,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嗬嗬。”太祖在短暫的興奮之後立馬滿臉猙獰,煞氣騰騰!
“是我命令他們的,陛下不要怪罪他們、、陛下,臣妾隻感覺心口像是灌注了鐵水,要把臣妾給燒沒了、、臣妾怕是、、要先去了。”
景德四年春末,孝惠賀皇後在延福宮堅持了幾日之後,便是脖子一歪,便是去了。
然而這件事僅限於一些朝廷重臣知道,宋太祖選擇秘不發喪,與此同時,文德殿。
“端成,你此番前去商郡,立馬解決水寇之患,並馬上將德昭,延慶,德芳帶回來;其二,命令高懷德一鼓作氣拿下霸州,命令曹斌全力配合;其三,皇後離去的消息全城封鎖,違令者斬!”
“大哥,你要不回垂拱殿休息一下吧。”
“無妨,德林,還有太後那裏,朕還得去看看。”說完正準備離去。
“啟奏陛下,陛下留步,臣以為現在攻打霸州還為時尚早,其他兩路軍還沒有消息,要不等曹斌和其他兩路指揮使的軍報再做打算也不遲!”說話之人是趙賢。
“愛卿不必再說了,朕意已決!”說完大袖一回,太祖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