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采微先生麼?”子皿朝屋中喊道。
金屬的撞擊聲嘎然而止,從屋中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我們是善見島的人,是來向先生借本書的。”子皿道。
“什麼書?”
“《玄典》。”
“你們怎麼知道《玄典》在我這?哦,一定是哥路那個小子,他就是善見島的人。”
一聽到對方和哥路認識,阿遼立刻輕鬆起來。他心想,既然和哥路認識,那麼借東西就容易多了。
“你們借《玄典》做什麼?”屋中的人繼續問道。
“現在善見島正流行著一種病毒,隻有《玄典》中有記載培植抗體的方法,請先生高抬貴手把玄典相借。”
“我沒有把東西借人的習慣,隻有借別人東西的習慣,比如你們這五顆可愛的人頭。話音漸近,房門緩緩拉開,一個銀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屋子的主人坐在輪椅上,下身用塊灰色的毯子覆蓋著,上身沒有穿衣服,結實肌肉看上去孔武有力。臉被黑白相間的頭發覆蓋著,隻留一雙銅鈴般的眼睛,謹慎地掃視著屋外的每一個人。
“來著不善哪。”子皿暗思道,瞬間腦中已經晃過了數種作戰計劃。對方是個殘疾,若對方出手,憑借五人之力,一定可以逼他就範。
“小朋友,你是在考慮如何擒獲我嗎?”采微捋過頭發,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對著子皿邪笑道。
此話一出,子皿頗為震驚,心中立刻浮起一個疑問:“什麼,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這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采微像是在回答子皿心中的疑問。
子皿心中一凜,一個可怕的術晃過他的腦海:這是——讀心術?
獨特的對峙,五個少年與劍師采微陷入僵局。子皿不敢再多想,生怕又被采微看出自己的意圖。采微沒有太在意其餘的四人,他看出子皿是這群人中領頭的,隻要讓他垮下去,這夥人必然群龍無首,不堪一擊。
心下越是擔心自己的心思被察覺,思維就愈發混亂。采微立刻讀到對方的思維,他瞪大了殷紅的雙眼,緊盯著子皿冷笑道:“你的思維很亂,你該怎麼做呢?”
采微一番話如同讓自己**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子皿隻得實話實說:“請先生務必幫忙,善見島的數千性命等待著救治。”
“善見島的人與我無關,我不會把《玄典》給你們,不過你們很有趣,我在一個人在島上呆久了,需要些玩具。”采微貪婪的雙眼掃過每個人,最終落在花似海身上。
“臭瘸子,我們好心好意向你借東西,又不是不還你,你擺什麼架子。”采微的態度激怒了花似海,她破口大罵。
獨自在島上多年,少有人光臨,更沒聽過別人罵自己,猛然聽到這直指自己痛楚的詰罵,采微不怒反喜,他呆呆地望了花似海一會兒邪笑道:“你渴望的心想要哪個呢?是這個領頭的英俊男孩,是那個背劍的男孩,還是你身旁的那個,或者是——我。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哈——哈——哈。”
乍一聽到如此下流的話,還帶著令人發指的笑聲,花似海怒道:“你放屁!”
“哦~,生氣了。讓我猜猜,你是對他們都有意思,還是想玩弄他們的感情,讓他們為你而爭鬥呢。你的虛榮心似乎比你的本事要大得多呀。”采微雙目圓瞪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花似海。
花似海嚇得倒退了兩步,自己確實想讓這些男孩為自己爭鬥,這也是每個少女所渴望的。隻是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究竟誰更適合做自己的心上人。深究采微的話,這其中明顯誇大了自己的虛榮心,似乎對方在有意地分化自己的團隊。
采微見花似海退縮,立刻成乘勝追擊:“看來你還沒有決定,那你聽聽我說的對不對。這個領頭的男孩很有氣魄,你很想要他,可惜他的心早就是別人的,沒你的份。這個背劍的男孩嘛,雖然沒有那麼出類拔萃卻很得你得歡心,可惜你不過想借他接近那個領頭的男孩。至於你身旁的那個男孩,家族顯貴,完全可以放做第二人選。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