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沒完。”子皿不耐煩地說道,而此時幾條纖細的須莖鑽進他的上衣中,撓著他敏感的掖窩,“喂,這樣不公平,哈——哈?——哈,停——停下,我怕癢。”
敏感的神經令子皿的內息逐漸混亂,手上的勁力正在散失,巨型捕蠅草的葉片趁勢一點點地關合。正在慌亂之際,一根銀針射入巨型捕蠅草的主幹上,捕蠅草勁力全消,幾條須莖癱軟在地,兩片巨大的葉片也搭拉了下來,子皿忙借機脫身,抵達安全地帶。
不遠處傳來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子皿定睛一看,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那女孩麵如滿月,色如秋波,雙眸轉盼多情,笑容可掬;頭上梳著兩個粉色盤璃發髻,發髻上垂下兩束烏黑的秀發,秀發的末端係著兩條粉紅的撒花絲帶,穿著一身粉色嵌花素衣,一手掩口微笑,一手提著花籃,玲瓏可愛,極是動人。
“你沒事吧。”女孩盈盈走來。
“我,我沒事。”子皿回過神來,撓著頭傻笑道。
“這山上的植物有自我防禦的能力,你最好別在這亂走。”女孩刻意提醒道。
“可是我有任務。”子皿頗為難。
“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女孩笑道。
“我想和你交往。”子皿糊裏糊塗地冒出一句。像他這種年紀的少年本該在學校裏上學,而他卻在不歸森林中度過三年,這三年中除了寰天,其他的全是男性長輩,已然疏忽了正常的同學交往,猛然遇到一個女孩,竟語無倫次,滿臉羞澀。
“什麼?”女孩似乎沒聽清楚。
“哦,不,我是說,我,那個,我要采山頂的花交給幾個師傅。”子皿赧顏道。
“這個呀,可能有些麻煩,山頂的花叫‘紫雲流嵐’隻在夜裏的某個時段開放,而且剛開放的花朵有劇毒,這些你知道嗎?”女孩問道。
“知道。”子皿搖搖頭道。
“知道,你怎麼還搖頭?”女孩不解地問。
“哦,不知道。”子皿撒謊道。
“這樣吧,你用土遁帶我上去。”女孩沉思了一會兒道。
“可是剛才發動那些術,已經耗費了我5成的內力,要是再用土遁我可能就走不出這個森林了。”子皿道。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女孩放下花籃伸出手莞爾道:“相信我好嗎?”
女孩的話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子皿盯著女孩的手,心神一陣蕩漾。以前從沒牽過女孩子的手,現在有雙玉手擺在麵前讓他牽,他頓感全身在顫抖,不知所措。
三節少女
\"怎麼,我的手很奇怪嗎?”女孩看子皿愣在原地疑惑地問。
“沒,沒,隻是……”子皿登時亂了分寸。
“隻是什麼?”女孩收回手問道。
“隻是,不是,那個,哦,你——我?——隻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子皿好不容易回憶起該問的細節。
“我叫弄月。”女孩捋著鬢角道。
“我叫子皿。你住在附近嗎?”子皿刨根問底道。
“我是陪我的老師來見一位故人的,現在暫時住在海濱的別墅裏。我閑著無聊就到山裏來走走。”弄月道。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善見島的人。”子皿似乎想把女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我和我師父是從雙子城來的。好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情況,歡迎你到別墅來找我,這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女孩再次伸出手。
子皿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伸出右手猛地攥住弄月的手,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電流流過他的身體,使他心跳猛然加速,這哪裏是手啊,簡直就是一塊白皙的軟玉,柔滑細膩,怎麼摸怎麼有感覺,他強自鎮定了幾秒,總算穩住心態,我左手捏訣,‘唰’地一聲,兩人潛入地層。
地行時,視野被封,一定要依靠實現的測算,才能準確到達目的地,而此時子皿隻有手上有感覺,握住她,就等於握住了世界,心中想得美美的,竟失聲笑了出來。
片刻,兩人出現在頂峰,‘紫雲流嵐’被包裹在一片荊棘之中,含苞待放。還未等兩人站定,無數荊棘便迎麵撲來。
“小心!”子皿用身體擋在弄月麵前。
“快閃開。”弄月推開子皿,袖中甩出幾枚銀針,銀針沒入荊棘中,部分荊棘立刻失去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