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秦不虯突然暴起,一腳踢在船尾上,整艘飛舟眨眼間支離破碎,成為一堆廢墟。
王生拍了拍秦不虯的肩膀勸慰道:“八千裏而已,咱們飛過去就是了。”
“飛就飛,真想踩著那臭老家夥飛!”秦不虯指著四周一陣怒罵:“混蛋老家夥,真是越老越混蛋,別讓大爺我抓到你,不然非扒了你的皮!”
瞪著秦不虯罵完後,王生抓住了他的肩膀道:“出發吧。”
“抓我幹什麼?你不是會飛嗎?”秦不虯罵完一通後也逐漸冷靜,看著肩上王生的手疑惑的問道。
王生苦笑著解釋道:“我體內雙丹已經紊亂,不可再調動靈力了。”
“可你之前還跟我說有百年時間……莫非,是那老鬼?”秦不虯想到了之前與嬰麵鬼手的交戰,王生的腹部曾受了一擊。
“正是,還多虧那月茶,讓雙丹暫時平和下來。”
秦不虯伸手點在王生的腹部,探查一番後皺著眉,一把抓起王生的手臂就騰空而起,直奔西方飛行。
“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個廢人……”王生自嘲一聲,卻被秦不虯喝住:“說什麼鬼話,連大爺我都打不死的家夥,怎麼能因為區區雙丹相爭就去了冥府!”
聽著秦不虯那狂妄中帶有關切的話語,王生心頭一暖,跟著大笑一聲道:“哈哈,我敢死,倒要看那冥差敢不敢收了!”
八千裏的路程,秦不虯拚盡全力隻用了五天就飛完,看著遙遙的那道通天的身影,兩人相視一笑,落在了地上。
這裏距那通天的樊蒼還有千百裏的路程,隻是到了這裏就開始有著宗門林立,在人家宗門的上方飛過可是大不敬,惹麻煩不說,更是會耽誤了時間。
不能飛,秦不虯便背起王生在陸地上狂奔,引得多少謾罵不說,更是撞壞了幾處建築。
不分日夜的狂奔著,終於到了樊蒼之下的百裏之地,這裏可都是大宗門的地盤,不可以再肆無忌憚的奔行了。
王生還在看著那一節一節,一層一層落座在樊蒼樹上的宏偉樓宇,更有濃鬱成雲的靈氣在上麵環繞,不時有著身影從上麵飛出,轉瞬消失在視線中。
而秦不虯則把王生放在地上後就到處詢問著:“飛舟在哪裏?”可換來的卻是一陣白眼。
就在秦不虯感到氣餒的時候,一個尖細聲音響起:“道友不必再作詢問了,這樊蒼城內都是有身份的宗門,怎會容忍私人飛舟橫行……如果想乘飛舟的話,我倒是有門路。”
“什麼門路?”秦不虯轉過身來,見一賊眉鼠眼的人正對著他眼珠滴溜溜的打轉,接著兩手搓了搓道:“此處太嘈雜,道友請隨我來。”
說著,那人鑽入人群中,秦不虯見狀心中頓時起疑,可看了看身後的王生,哼了一聲便抓起王生跟上那人的身影。
一直走到了一處暗巷中,那人才停下腳步轉身嘿嘿地說道:“嘿嘿,此處不許私人飛舟,但小一點的宗門飛舟還是允許的……最近宗門有些入不敷出,便讓我來拉些活來作補貼。”
王生是聽明白了,這人明顯是掛著宗門的牌子,做的卻是和私人飛舟一樣的買賣。
“不知二位道友,想去哪裏呢?”那人的笑令王生心底裏感到不適,因為他從那人的身上隱約看到了一絲絲血紅的線。
“去大澤!”秦不虯卻是看不到,也懶得客套,直接說出了目的地。那人聽了先是一怔,隨後歡喜的拍了拍手道:“沒問題,五十靈石不算貴吧?”
“哼,到了再給你!”秦不虯卻是不再像之前一次付清,而是提防著說道。那人又笑了一聲,笑聲更是令王生皺眉。
“沒問題,二位到了……再給也不遲嘿嘿,那就……跟我去找我的幾位師兄,他們正看著飛舟呢。”說完,那人領著秦不虯和王生一陣拐彎,不知過了幾個彎後到了一處破落的院中,院中停有一艘幹幹淨淨的飛舟,顯得與院落格格不入。
“師弟回來了,還帶客人來了,哥幾個收拾一下!”一人趴在船舷上看著三人走進院落,一口吐掉口中叼著的樹葉扭頭招呼著。
飛舟旁安置著一個架子,是專門登船用的,秦不虯和王生跟著走了上去後,發現這甲板上和那工整的船艙都是出奇的幹淨,隻是……秦不虯總能嗅道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