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王生發現那凶獸的四足成型。又過了幾天,凶獸的身子也定格了形狀。時間往後推移著,終於,凶手的頭顱和雙腳也成型,那雙眼睛猛地睜開,一道紅光照遍全城。
“奇怪,我怎麼感覺有點累,今天還是早點收攤回家休息吧。”一名商販說著,伸了個懶腰把貨物收拾起來。
旁邊的人見到他要回家,也是揉了揉脖頸道:“我也是,怎麼突然覺得好累。”
不隻這兩人,整條街道乃至整個城市都在上演著相同的一幕,明明是白日,街道上的人卻寥無幾人。而唯有的那幾人,居然直接趴在了地上睡著了。
王生降落在地上,拍了拍那幾人的臉,卻根本不起作用。王生眉頭緊鎖,隨即腳下升雲朝那老道的道宮趕去。
“這……”道宮的場麵更為誇張,成百上千的信徒趴在道宮兩旁,看似都在虔誠的跪拜,事實卻盡數睡著。王生走進道宮,卻見那老道也伏在大殿上睡去,似乎也受了影響。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王生想要弄清真相,卻奈何束手無策——他根本無法被這裏的人注意到,更何況現在所有人都睡著了,所以王生決定靜觀其變。
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睜開了雙眼,打著哈欠。但與昨日不同的是,所有人的眼中都灰暗無光,毫無幹勁。
“好餓啊。”有人低聲呢喃著,見到街道上有昨夜未收起的點心,也不問店主在哪直接抓起就吃,一點禮貌也沒有。
可不光是他,整個城市都是這樣,沒有買賣,沒有交流,有的隻是進食。有的人吃不到點心,也吃不到其他食物,見到田裏的菜,直接抓起來就吃。
等到所有人都吃飽了,開始漫無目的的走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目標可言。
隨著日子的推移,沒有人耕種,沒有人勞作,城內城外的食物早就一空。於是人們開始把眼光放在同類的身上,竟然要自相殘食!
“住手!”就在一個壯漢要撲向一個書生的時候,王生終於看不下去,一劍插在二人中間,將二人隔開。
但,這卻影響不了事態的進展,那壯漢還是撲倒了書生。書生在奮力掙紮,卻一個疏忽被壯漢咬住了喉嚨,身體漸漸靜止。
“你……不該這樣!”王生看著那壯漢,在心底裏覺得他這種殘食同類的行為,與孽畜無異。平穩的心境終於蕩起漣漪,手中的劍輕鬆的劃過,帶起那壯漢的一條手臂。
“我……我……”王生正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可那壯漢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手臂一般,繼續瘋狂的啃咬著。
“你……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做,與孽畜有何分別!”王生終於克製不住,一劍帶起那壯漢的頭顱,卻發現周圍的人逐漸朝著這裏圍攏,目標赫然是倒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
王生大喊一聲,靈力蕩開,將靠近的人悉數震開,可是人們又再次圍攏過來。王生明白這樣不是辦法,隻有將天空上那隻凶獸解決掉才可能平息事態,畢竟一切改變都是從它的出現開始的。
“呀!”一劍劈在凶獸身上,卻從中劃過,根本沒有觸碰到任何事物。王生不相信的繼續揮砍,甚是連清風劍式的亂風都使了出來。可那些劍氣從凶獸身體裏穿過後,砸在地上將房屋摧成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