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耳光。
“你拍我幹嘛?”被打那人呆呆的問道。
“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人如實回答。
“啪!”被打那人誠實的回了一下並說道:“看來我真的沒做夢……”
一片寂靜,隨後哄然的尖叫與銅錢襲來。
“啊,這是真的嗎,怎麼做到的!”
“不是在做夢啊!”
而這一切的主人公王生,則在落地後的一會功夫,隻來得及說出一句:“好玩……”便身子一軟,倒在了喬月嬌的身上……
第二日中午,又是從搖晃中醒來的王生擠著眼睛看向身周,發現車隊在前進,路的兩旁還是光禿禿的。如果不是因為躺的地方不再是尾車,而是一輛鋪著東西的板車上,王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
“水,水……”王生說出了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東西,然後就看到一隻纖手拿著一個水壺伸在自己麵前。
掙紮著起身後,王生隻覺得腦袋實在是疼,忍不住的敲了敲,然後一把拿過水壺,喝了起來。
“你……好些了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王生卻感覺出奇的溫柔,愣了愣,扭頭看去。
他看見喬月嬌正挺著身子,端正的跪坐在自己身旁。
“你又犯什麼神經,你想學的我都教你了,幹嘛還來纏我?”王生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然沒好氣的說道。
喬月嬌咬了咬嘴唇,試探的問道:“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昨天晚上……”
王生搖了搖頭,喬月嬌的背就如釋重負的彎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王生的話令她又不自覺的挺直了後背:“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嗎……”
“昨天晚上不是表演嗎,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結束了,中間都演得什麼啊?”
“你!”喬月嬌被王生氣的不輕,再不故作矜持,雙手捏成小拳,狠狠的向王生砸了過去。
“哎呀,你神經了啊!”
“嗬嗬嗬,你醒了。”原來是洪班主不知何時走到了車旁,並臉色古怪,意味深長的笑著。
“呃……醒了。”王生答道
“沒什麼,就是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以後注意點就行了,嗬嗬嗬……”洪班主留下幾聲意味深長的笑,回到了車隊的最前方。對於王生昨夜打翻了他那半年積蓄才買一葫蘆的佳釀的事絕口不提,因為他生怕忍不住會流出眼淚,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所以,一切的悲痛都藏在心底,化作一股力量支撐著他前行。而洪奇和夥計們也發覺,今天的洪方格外的精神,走了好幾裏地竟都不帶喘大氣的。
又有誰知道,洪方隻是強忍著氣息,生怕一個用力就暴露了哭腔。男兒有淚不輕彈也是他經常給眾人說教的一句話,此時他又怎能因為區區小酒而喪盡威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