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疑惑的看著周天,好像不認識眼前這人一般,看了半晌,周父默默的垂下頭,嘀咕道:“兒子長大了啊!”
周天如今的耳朵,隔著十幾米遠都能聽見別人耳語的聲音,何況老爹隻是小聲嘀咕,他當然聽清了老爹說的什麼,一時間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隻能輕聲說道:“長多大我都是您兒子!”
周父點了點頭,問道:“那咱們怎麼跟你娘說?”
周天回道:“爹,我娘可是我出手治好的,我可是很清楚,她有一部分記憶已經缺失了,您不會不知道吧?”
周父點點頭道:“原來是你出的手。嗯,我是發現她有些事不記得了,可是,至於具體哪些不記得了,我也不是太清楚。”
周天點點頭道:“據我估計,她隻能記起昏倒那年以前的事,連她昏倒過這件事,她都想不起來。頂多就是有一個生了場大病的印象而已。”
周父想了想,心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自家婆娘那大咧咧的性子,應該很好忽悠的,遂說道:“那這件事就由我來和你娘說吧。”
周天感激道:“嗯,那就拜托爹了。”
父子倆正談著話,廚房裏傳來了周母的聲音:“早飯做好了,你們快來吃吧。”父子倆聽到周母的聲音,對視一眼,前後腳往廚房裏走去。
吃過早飯,周天到屋裏看了看老道,發現老道的情況還算平穩,為老道再次梳理了一遍筋脈後,便匆匆出了院門。畢竟,山上這殘局,還是早點收拾了為妙,山裏人靠山吃山,上不了山這日子可沒法過,況且,據鐵牛說,昨天村裏還死了兩個人呢。
周父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歎道:“孩子是真的長大了,有什麼事也不想和我說了。”
周母站在一邊問道:“老頭子,你說我這一個把月沒見著兒子,怎麼小天就長這麼高了呢?”
周父隨口忽悠道:“哪啊,月前你生了場大病,醒來就說胡話,是你自己忘了吧?咱兒子本來就這麼大了啊。”
周母將信將疑:“那···也可能是吧,可是,你沒發現咱兒子白了很多嗎?而且那皮膚比大姑娘小媳婦還要細膩呢。”
周父接著忽悠道:“可能是這段時間在家呆的多,養白了吧···”
周母疑道:“不對啊,老頭子,你不是說之前小天到外麵給我找郎中找藥去了嗎?這成天在外麵跑,哪能養得白?”
周父不耐煩的道:“我說老婆子,你咋這麼多問題呢?你十萬個為什麼啊?”
周母也不理周父的茬口,隻自顧自的磨嘰道:“小天在外麵找藥,怎麼也沒找個媳婦回來呢?這孩子白白嫩嫩的,長得又俊,應該挺招人喜歡啊!”
說到這,周母猛然醒悟道:“對了,老頭子,你說我家小天這都多大了?怎麼還不找媳婦?”
周父被磨得不行,忍不住喝到:“好男兒何患無妻!去去去,婦道人家懂什麼,做飯去。”
“做飯?”周母愣了愣:“剛吃過飯,又做什麼飯?”
周父都不知道怎麼編了,隻得拿眼一瞪周母道:“讓你做飯就去做飯啊,哪這麼多廢話!”
“做飯就做飯唄,凶什麼凶。”周母委屈道:“也行,小天飯量大,我多做點給小天吃。”
有道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恐怕世上隻有父母對子女的愛,才算得上是大愛無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