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桃花聽鐵牛說起過,自己這本家兄弟喜歡發瘋症,她還以為周天這是又發病了呢,頓時嚇得不輕,現在看到周天和顏悅色的給自己道歉,連忙鬆開捂耳朵的雙手,顫聲道:“天哥,沒···沒事,不打緊的。”
周天掃了眼地上的黃湯子,有些尷尬的道:“這個,弟妹,既然沒事,那我就帶師父走了,你們兩口子有空去我那玩。”
“哎,好嘞,天哥你回吧。”熊桃花依然有些顫抖:“我送你出去。”
周天默默的背起老道,找繩子將其身體固定在自己背上,轉身朝屋外走去。熊桃花顫顫巍巍的跟在後頭,那樣子不像是送客,倒像是犯了什麼錯的小孩一般。
周天走出屋子左右看看,見左近無人,還是忍不住回頭道:“弟妹,有個事還是得跟你說下。”
熊桃花剛才被嚇慘了,這會還沒回魂呢,送客出門也隻是出於習慣,本來低頭走路,不想周天猛地又開口說話了,頓時嚇得一哆嗦,整個人就勢抱頭蹲地。
周天哭笑不得,忙招呼道:“弟妹,弟妹···你別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有句話跟你說。”
熊桃花也感覺自己失態了,忙扭捏著站起身來,茫然道:“是,嗯,那個,天哥,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呢。”
周天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嗯,也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你上火挺嚴重的,有空去郎中那開個方子吃吃。”說罷,周天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
老道的傷勢十分嚴重,要不是修行之人肉身強悍,恐怕連現在這一口氣也早就沒了,周天不敢跑的太快,怕顛壞了老道,一路勻速跑下來,竟花了十數分鍾才跑到周先生的小院。
趁著奔跑的功夫,周天就老道身體的狀況,仔細思索了一番救治之法,待跑進小院,一個完整的計劃已然成型。
“爹、娘,我回來了,快出來幫把手!”周天現在已經顧不上避親了,因為,根據之前和老道的猜測,以及天道平衡的原則,或許也已經不用避親了,經過這次的事情,天罰恐怕已經被勾銷了。
是以,周天大膽的呼喚起了老爹老娘,周父周母這會正在屋裏清點損失呢,猛不丁的聽到院裏傳來周天的聲音,還以為是出了幻覺呢。
兩口子對視一眼,周父首先開口道:“老婆子,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小天的聲音?”
周母點點頭道:“是啊,我是聽到了,剛準備問你呢。”說罷,老兩口子猛地反應了過來,兩人誰也沒顧上誰,撒丫子的往外奔去。
老兩口奔到院中一瞧,隻見周天正忙碌的鋪著木板,準備放下老道。周母首先崩不住了,朝周天跑著哭道:“我苦命的兒啊!你這是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都見不著你啊!可想死老娘了!嗚嗚!”
周父也急急的朝周天跑了過來,眼中擒滿了淚水。周父不像周母昏迷了那麼長時間,真正清醒的時間並不長,周父是避親的全程經曆者,他苦苦等待了幾年的時間,在這幾年裏,周父整天都是度日如年。
周天見父母都跑了過來,情緒還非常激動,心說這可不是敘舊的好時候,等敘完舊來,估計師父也上路了···
想到這,周天一揮手道:“爹、娘,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師父受了很重的傷,等我把師父安頓好了,再和你們細聊。”
周母都哭得沒人樣了,隻一個勁的抱著周天抹淚,眼淚鼻涕揩了周天一身,周父見狀倒是冷靜了下來,畢竟男人家還是不一樣,經得住場麵,再說,這對師徒是幹嘛的,他比誰都清楚,當下也不囉嗦,拉住周母道:“小天,你回來就好,道長怎麼樣了?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周天也不和老爹客氣,直接吩咐道:“爹,您先把木靈給我找出來,要快,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