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一般凡人,丹田沒了,那基本也就剩下幾個月的命好活了,想想看,整天整天的漏精元,就像天天做一夜七次郎一般,能堅持半年不死,那都是身體底子特別好的壯漢。老道之前笑的詭異,就是看出了周天會有此劫。
周天聽完老道的話,心裏有些沉重,老娘還沒救呢,自己就整出這麼個毛病。周天心說,難道小爺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不至於吧,哎···我這真是作死啊!
想罷,周天尷尬的問道:“師父,那弟子還有多長時間可活啊?”
老道笑道:“你這傻孩子,為師若是無法醫治你,哪能如此淡定?”
周天想想也是,師父前前後後說的都隻是有些麻煩而已,並沒說有性命之虞。周天定定的看著老道,問道:“那師父有什麼辦法呢?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老道點點頭道:“嗯,辦法自是有的。”說著,老道瞄了眼周天肩上,接著道:“天兒,明日子時前,你取了那金玉刀來,為師施法,為你暫解此難。”
轉過天來,周天早早的就朝小院走來。這一路周天走得頗為吃力,往常背著金玉刀,走個百八十裏都跟玩似的,今天白天換了七八次褲子,精元貌似漏得挺快的···
是以,這會周天兩條腿都在微微抖動。往常來小院,周天都是翻牆走的,今天可是做不到了,隻得做賊似的悄悄打開院門,左右望了望,見父親不在院中,才迅速關門閃了進來。
周天剛進小院,耳旁就聽得一人大聲說道:“何必鬼鬼祟祟的?快進來便是。”
周天聞言嚇的一蹦,他還以為是老爹發現了自己呢,轉頭看去,隻見微弱的油燈下,老道左手裏拿個破碗,右手握著一支毛筆,身子倚著門框,正笑眯眯看著自己呢。
周天放下心來,小聲道:“師父,說話那麼大聲幹嗎?不怕吵醒那人嗎?”
老道輕輕晃了晃握筆的手臂道:“那人?嗬嗬,乖徒兒且安心罷,為師小施道法,那人已經安睡了,今夜你便是貼著他耳邊叫喚,他也是聽不見的。”
師徒倆說的‘那人’自然就是周天的父親,周父為了方便周母就醫,所以一直在小院陪著老道住。周天奇怪的問道:“師父您沒事把他放倒幹嗎?”
老道歎了口氣,嘿然道:“那還不是為了你這臭小子!”
周天聞言,心裏更納悶了,心說給我治病要把我老爹弄暈做什麼?周天還待開口再問,老道便不耐煩的打斷道:“休得多言,跟為師走便是。”說罷,率先朝著周父周母住的房間走去。
周天無奈,隻得跟著老道往前走,走到屋門口時,老道轉頭道:“天兒,那二人就在此屋中,你不可進去,以免破了前番計策。”
老道頓了頓,接著道:“你且守在門口,盤膝坐下,待到為師出來時,你即刻將衣物除去,露出丹田,深吸口氣,收攝些真炁強積於丹田處,為師施法未畢時,切不可叫真炁散了。你可聽明白了?”
“是,弟子明白了”周天連忙回道。
老道交代完,便進了屋中,周天盤膝坐在地上側耳傾聽,想聽聽老道又在裏麵搞什麼封建迷信呢。可聽了半晌,什麼聲音都沒有,百無聊賴下,周天隻得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月亮越升越高了,周天仰著頭,呈垂直的看著天上的明月,腦子裏正胡思亂想呢,耳邊就聽得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周天一驚,想起來老道交代的,連忙對著月華深吸口氣,收攝了真炁強運至丹田處,便朝老道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