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事情......具體指什麼?”說實話,我開始好奇了。
老頭兒想了一下,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隨後轉移話題道:“你也看見了,我是個很注重養生之道的人,今天太晚了,該休息了,你也早點去睡吧,出去後自然有人帶你去住處。別的事情,改天再說。”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再繼續糾纏,隻好悻悻地走出了房門。
外麵早已一片漆黑,頭頂又是一輪半弦月掛在空中,姚雲還在門外站著,她見我走了出來,急忙又是一個鞠躬,打了招呼:“少主,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於是,我跟著她往林子裏走了些路,路的兩邊都是一棟棟木屋,經過了好幾個屋子,姚雲才停下來,指著一個較小的木屋對我說:“少主,這個房子歸你了。我們這邊晚上都有人輪流守夜,有什麼事情招呼他們就行。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
我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的確比他們的要小,就像是臨時搭建的一樣,木屑的味道都還在。一進門,左邊就是一稱床,正對麵是一扇窗戶,窗戶的下方有張木桌,右邊是用於洗漱的衛生間,房間雖小,好在五髒俱全。
由於走了大半天,我有些腰酸背痛,本想再出去走走,觀察一下環境,或者和守夜的人聊聊,看能否套出一些話,但實在礙於身體疲乏,最終還是洗洗睡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一覺起來竟已是大中午,洗漱完畢出門去,路上一碰見個人,就對我恭恭敬敬的鞠躬問好,我也客客氣氣的一一道好,心裏還是無法接受他們這種等級製度。
我一直朝前走,直奔那老頭子,哦不,準確的說是爺爺,我直奔爺爺房間,敲了下門,沒人應答,身後傳來一個漢子的聲音:“少主,老爺外出采藥去了,一般都要下午才回,我先帶你去姚老大那吧。”
果然爺爺是個學醫的人,我轉過身,剛和我說話的是個長得挺清秀的男子,我隨他去姚雲房間,路上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我爺爺,每天都要出去采藥?”
他回答:“我叫王岩,岩石的岩。老爺基本每天都會出去,除非遇見特別糟糕的天氣。”
我繼續問:“爺爺采回來的藥用來賣?”
王岩繼續回答:“有的藥材能賣個好價錢,有的是老爺留著自己配方子,用於秦嶺一帶的病患。”
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就走到了姚雲的房間,王岩向我告辭道:“這裏就是了,少主,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我點頭示意他離開,便進了姚雲房間,她見到我並不感到詫異,禮畢後隨手一指桌上的飯菜:“少主好,那是姚二妹剛做的飯菜,餓了的話,你先吃。”
還別說,我還真有些餓,於是也不客氣了,直接坐下就開始扒飯菜,姚二妹的手藝不錯,我一下子吃了三碗飯,撐得直打嗝。
姚雲被我狼吞虎咽地樣子驚到了,一直看著我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啊哈哈,菜太好吃了,幫我轉告姚二妹,不去當大廚簡直可惜了。那啥,我剛被王岩帶過來,聽說我爺爺去采藥了,他還負責給秦嶺這帶人治病?”
姚雲被我這麼一問,才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啊......沒錯,白老爺是這帶出了名的神醫,大病小病要是老爺都治不好,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原本這個地方是個寨子,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聽上一輩的人說,這裏曾發生過一次瘟疫,很多老人都因為發病去世了。後來有一天,白老爺上山采藥,不知不覺在山間迷了路,誤打誤撞來到了我們寨子,一見這病情,他當時也嚇得不輕,但他憑借一己之力,救活了許多危在旦夕的寨民,有的實在病情太嚴重,就隻好將其燒了,終於,病情得到了控製。後來,白老爺便被我們寨子的人留了下來,並得到了最高的尊重。”
我有些好奇,繼續追問:“那我爺爺之前都在哪行醫?”
姚雲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以前的事情,都是我聽上一輩人說的。但因為那次瘟疫,很多年紀稍長的長輩都去世了,留下的基本是小孩,也就是現在我們這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