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冥,醒醒,你怎麼了?快醒醒。”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似乎聽到有什麼人在叫我。用盡力氣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動不了了。
“歐陽,他這到底是怎麼了?都已經昏睡了三天了。不會是我給他硬傳過去的符咒的不良反應吧?”我清晰的聽到了林苒那焦急的聲音,想說聲沒事,卻無能為力。
“別著急,我先看看。”是老姐的聲音,她怎麼也來了?忽然感到一陣冰涼,老姐的手來回的檢查著我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沒什麼事情,不過,你看他的眼睛。”我的眼睛被外力給撐開了,眼前有了一絲光亮。
“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林苒驚呼了出來,“這不會就是你們家族遺傳的隱藏性疾病吧?我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整個樣子的。”
“別鬧,冥應該是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繼承了我們家族遺傳的秘術了。學會了這個秘術後,瞳孔的顏色就會變成紅色。可他現在確實紅藍色想混的,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了”老姐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也是一籌莫展。
“我們先出去吧,既然你說冥沒什麼大事,就讓他先休息一下,我們出來說。”林苒幫我蓋了蓋被子,拉著老姐走了出去。
我雖然不能動,但是可以清晰的聽到她們說話的聲音。祖傳的秘術?難道真的是剛剛父親交給我的那些東西麼?而且,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我吃力的掙開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有些力氣可以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突然感覺有點陌生,真的像林苒說的那樣,瞳孔的顏色發生了改變。
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我的頭發的顏色居然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十六歲的我竟然開始有一些白發開始長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閉上眼睛,我重新進入了黑暗的世界,不停的在腦海裏呼喚著我父親。可不論我怎麼喊叫,都沒有人理我,一時間,我有點接受不了這幾天的改變,這還是我熟知的那個世界麼?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林叔的那個信封,不知道林叔會不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拿出枕頭下麵的信封,用林叔說的那個辦法感應他的存在,不一會,林叔的聲音傳了出來。
“孩子,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是我隻能告訴你,關於你家族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林叔的聲音聽起來比上次的時候很蒼老。
“林叔,我見到了我的父親,他說他的殘魂也封印在這信封之中,你可以找到他麼?”我並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林叔的聲音變成了這樣,因為我怕這個答案我承受不了。
“你父親這幾天為了幫你緩解秘術帶來的後遺症暫時顯現不出幻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身體上發生的改變,你的父親也是赤瞳。我可一出現的次數有限,下次不要主動的呼喚我。有事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出現了。”說罷,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看著手裏的那個信封慢慢的變成了一顆透明的吊墜,我找個跟繩子把它串了起來掛在了脖子上麵。
是的,這就是秘術的功能,可以把任何物品改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不過暫時我可以使用的,也就這麼幾招,雖然秘術就在我的腦海裏刻著,但我也不能隨心的使用出來。如同父親所說的,必須要勤加練習。
打開房門走進洗手間打算簡單的洗漱一下,冷水不斷地衝刷著我的臉,讓我炙熱的體溫開始慢慢的緩解下來。
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外貌上有些改變,甚至瞳孔的顏色也變了。但我能看得出,眼神中的那股堅毅的神情還在,我還是最初的我。
“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林苒聽到了流水的聲音,趕緊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用手托住我的臉使勁的在觀察。“臉怎麼這麼熱?不過還好沒有發燒。”用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額頭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是身上有些酸,還有肚子好像有點餓。”好吧,我的肚子不太給力,不就是幾天沒吃飯麼?用得著叫得這麼大聲麼。
林苒突然抱住了我,嚇得我一動不敢動的,“歐冥,你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裏我有多自責麼?我以為是我強製跟你達成了同心咒,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林苒不知怎麼了,說著說著開始有了哭腔。
“我這不是沒事麼,再說了你跟我簽訂同心咒是為了我的安全,這次我睡的時候都沒有做噩夢,真的。”我沒有安慰女孩的經驗,隻好找最好的說了,至於現在我的眼睛很痛手指也很痛的事情我並沒有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