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說道:“不是我粗心大意,而是被人故意衝撞所致。”
一名三十開頭的漢子大聲說道:“簡直太可惡了,這個人的心肝得有多黑才能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來。是誰幹的,告訴大家,我們替你們出這口氣。”
“是暗影部落的幾名劍士,他們怪朵朵今日在廣場之上給了罰站的那名少年一個石榴。所以,他們才騎著召喚獸將我們撞到。”張氏抱著懷中止住哭泣的朵朵,用手捂著朵朵的耳朵,生怕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語給幼小的朵朵聽到,那樣一定會給天真無邪的她造成心靈上的陰影。
眾人一聽是暗影部落的劍士做的,個個都沉默了下來,畢竟暗影部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張氏心內升起一股苦澀,勉強笑著說:“多謝大家的出手相助,我們母女現在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張氏抱起朵朵向眾人道別,慢慢走出了丁香藥鋪。阿呆搖頭,說道:“暗影部落的劍士越來越猖狂了,我隻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暴戾,目中無人。一開始的他們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丁香藥鋪的人們都讚同的點了點頭,暗影部落的劍士們的轉變是令人感到震驚而又迷惑不解的地方。曾幾何時,那些讓風之郡的劍士們都向往的暗影部落,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變化。藥鋪中的人們望著漸漸遠去的張氏母女二人,隻能是在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丁香背著藥筐回到藥鋪的時候,發現藥鋪裏站了好多人,個個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她將藥筐放下,說道:“今日是什麼情況啊,這麼多人不舒服嗎?”
阿呆無精打采的說道:“丁香姐,可讓你說對嘍。這藥鋪裏的人啊,都不舒服,也包括我阿呆在內。”
丁香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阿呆,你想說什麼啊?我可是最討厭別人和我說話繞彎子了,你是想討打了嗎?”
丁香說完,隨手抓起一把藥草作勢要向阿呆投去。阿呆立馬嬉皮笑臉的說道:“哎呀,我說好姐姐,你別這麼著急嗎?我說一屋子的大叔大伯,大神大姐們,你們也幫我解釋解釋一下啊。”
藥鋪裏的人們於是七嘴八舌的將今日朵朵母女二人的遭遇講了一遍,丁香聽完,將手中的藥草向地上一擲,眉毛向上一挑,大聲說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真是豈有此理。我找他們去,一定要討個說法才行。”
丁香轉身大步衝出了藥鋪,身後的眾人連忙勸阻,阿呆更是一溜煙的衝向丁香,攔在她前麵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去暗影部落能討什麼說法。那幫人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就像換了一副心腸,絕對不會和你講道理。你若是去了,討不了公道,自己也一定會受一肚子氣。甚至,甚至還會受到那幫家夥的欺負,我可能讓你去。”
丁香看著一臉擔心的阿呆,說道:“阿呆,你快給我讓開。風之郡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任憑強勢欺淩弱小,而作為生活在這裏的我們,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阿呆被丁香的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但還是固執的將身子攔在丁香的麵前,他內心認同丁香說的道理,不過對於丁香要去和暗影部落的那些劍士們去講道理,這可是他絕不認同的事情。
丁香與阿呆正僵持的時候,藥鋪的人們也都趕了上來,一同幫阿呆勸阻準備前去暗影部落討要說法的丁香。
阿呆說道:“我知道丁香姐說的都對,可是我絕不會讓你去找那幫家夥們理論的,絕對不行。”
一位漢子接過阿呆的話語說道:“丁香姑娘,你可要仔細想一想,就是因為朵朵給了罰站的西林珩一個石榴,暗影部落的那些人就對朵朵母女做出了警告。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說明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會講道理的人。”
阿呆一個勁的點頭,丁香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哈哈,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叫做西林珩的人,我聽說他就是因為和暗影部落的人對著幹,才會被罰站在英雄之劍廣場。”
阿呆說道:“丁香姐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還要去招惹暗影部落的那些人,這不是擺明了自討苦吃嗎?”
丁香笑了一下說道:“阿呆,你回去看著藥鋪,我改變主意了,不去暗影部落。我要去英雄之劍廣場,這件事情是因西林珩而起,我相信他會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阿呆聽了丁香決定不去暗影部落討要說法了,心裏真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而,聽到她要去往廣場找尋西林珩,他一下子又恢複到原先的緊張狀態。他擔心丁香與西林珩說上幾句話之後,會被暗影部落的劍士報複。
丁香伸開雙手說道:“阿呆,你給我看仔細了,我身上可沒有帶水果與食物,隻不過是到廣場上去與西林珩說上幾句話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快些讓開,不然這個月我可要扣你工錢。”
丁香身後的眾人開始覺得她的想法還是有些道理的,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事情就交給西林珩來處理吧。反正西林珩和暗影部落已經不是這一次的矛盾了,他們的內心還是期望西林珩能給予暗影部落那些氣焰囂張的劍士們一個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