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忍無可忍,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男子被嚇得手舞足蹈的跳了好幾步,以為是碰到打劫的了,所以緊張的把銀子揣進懷裏抱著。
上下打量了劉鑫一下,他在心裏奇怪了,今天碰到的人,怎麼都是這種貴族人物。
“你……你……你想幹嘛?”男子還是哆哆嗦嗦的問道。
“剛剛和一個女孩一起離開的都是什麼人?”劉鑫麵無表情的問道。
其實,舒畫出宮不久後,他就把事情辦好,也匆忙的出宮了;但在回舒府的路上,並沒有找到舒畫的足跡。想到貪玩的她,肯定是沉迷在集市中了。
於是,他又折回集市中找舒畫,正巧看到剛剛那一幕。因為不明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他不便於過來盤問。
車夫一邊想一邊說:“好像說是鑫王爺派來的人,小的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劉鑫一時緊張,伸手一把揪住男子的衣襟,差點被他拎起來。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剛剛那幾個彪悍自己說的。”車夫雙手投降舉著,嚇得渾身哆嗦,兩腿發軟的往下沉。
劉鑫鬆開車夫,以最快的思維分析了一下這件事。他根本沒有派人接舒畫,而且剛那幾個彪悍,看上去不是一般人,他們為什麼要以他為借口,把舒畫騙走?
“把你的馬給我。”劉鑫丟下一錠銀子,從馬車上把馬兒解下,長腿一躍,上車揮鞭而去。
車夫傻吧垃圾的眨巴著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來去撿起地上的銀子;今天這是要發財了麼。
劉鑫沿著舒畫離開的方向一直追下去,不但是沒有追到那輛馬車的蹤跡,且發現他們走的路根本不是回舒府的路。
他心裏越來越不安,幾乎可以肯定,舒畫絕對是遇到危險。
而舒畫坐在馬車裏,腦袋一點一點,已經開始瞌睡了;突然被猛地顛簸了一下,腦袋撞在馬車上,撞疼了,也驚醒了她的困意。
“嘶~”舒畫捂著腦門,一臉痛苦的表情。
她氣呼呼的揭開車簾,本來是想發火,卻驟然發現路況不對。雖然她並不熟悉回舒府的路,起碼也不陌生。可眼麵前這條路,她保證從來沒有走過。
“喂!你們這是帶我去哪,是不是走錯路了?”舒畫對著還緊跟在旁的黑衣人大聲問道。
“舒小姐別急,這是一條小道,據說可以節省不少路程。”緊隨在馬車邊上的一個黑衣男子向她解釋道。
“哦。”舒畫點了點頭,可是,她怎麼感覺走了很久了,也沒看出來是要到的樣子。
“小姐,喝點水解解渴吧,等到了府上,小的們叫您。”黑衣人都恭恭敬敬的給她遞了一個水袋。
這麼熱的天,舒畫還真的有點渴了,所以她伸手接過來,打開水袋喝了一口。
舒畫又縮進馬車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太陽明明在西下,為什麼是迎著太陽走的呢?這不是和舒府是反方向嘛?
不好,這些人根本不是好人。不然,剛剛在皇宮遇到劉鑫的時候,他為什麼沒說要送她。
所以,她肯定是被騙了。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舒畫又揭開車簾,凶巴巴對外麵的人喊道。
黑衣人見詭計已經被舒畫識破,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為首那名黑衣人揮手示意馬車停下。
車夫勒馬,馬車停下後,那個黑衣人才冷不丁的的說道:“舒小姐,這是在往西走,送你去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安全,簡直就是可笑;舒畫冷笑了一聲,“想送我上西天就直說,幹嘛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舒畫的語氣中帶著譏諷和不悅,當然,還有惱怒和不安。
“為人辦事,小的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黑衣人騎在馬背上,和舒畫本來就有一定的高低差距,他還做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子,當然更惹人氣憤。
“你們……”舒畫差點發怒,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還是冷靜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她重生到這個陌生的古代,也不過短短幾個月;除了皇宮和鑫王府,她幾乎哪裏都沒去過,根本不可能結下仇恨,所以,這些人的目的讓她很好奇。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馬上也就變得不重要了。”黑衣人揚著嘴角,一臉狡黠的陰笑。
舒畫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意,這時,黑衣人又揮手,馬車突然又行駛了起來。這次的行駛的速度,明顯加速了好幾倍,舒畫被顛簸在馬車裏,坐不穩,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