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揚,冷靜一點,你走得我頭都快暈了。”刑立威根本不覺得那有什麼。“隻是同居而已。”
“少爺,刑大少爺!”金仲揚難以相信他居然將事情說得那麼簡單。“如果今天換作是別人有這種天上掉下來的豔福,那我一定會誠心誠意地恭喜他。但你不一樣,你是刑家的大少爺,海威的太子爺、小王子,難道你不怕那個女人別有用心?”
“她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可以每月幫她付三千五的租金。”
“有這麼簡單?”
“那有多複雜?”刑立威不以為意。“別忘了,她是歐小箏。”頭腦簡單,單純到像個單細胞動物的小女人,她會有多複雜的心思?
“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像他這種大少爺,更是得多提防注意才行。
“你很羅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到我那裏找不到人。還有,我奶奶那邊若問起,你得替我擋著。”刑立威倒也很瀟灑,做事乾脆俐落,直截了當點出事實。“我並不需要你的意見。”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才好。”
“放心,我知道,我很清楚。”刑立威自信地一笑。“不知道新房子怎樣,當歐小箏的室友一定很好玩,很令人期待。”
金仲揚撇撇唇,不敢苟同。
“容我提醒你一下,她是歐小箏,就算對你沒有其他用心和心機,她還是歐小箏。”
廢話,他當然知道她是歐小箏,就因為室友是她,所以他才期待。
但後來,刑立威終於明白好友為什麼要一再地提醒“歐小箏”這三個字,且第一次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大大的後悔。
“你在幹麼?哇,好多東西。”歐小箏看到搬家公司載來了一大貨車的物品,當場傻在住處前。“你這是做什麼,搬家嗎?”
“不然呢?”她不是邀請他來當她的新室友嗎?刑立威解釋。“我有很多慣用的東西,這些隻是一部分,看需要的話,我會再搬來。”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內搭削肩圓領白T、看來很普通的寬版牛仔褲和耐吉球鞋,俊挺的臉上仍舊是那副矬斃了的黑框眼鏡。
這樣的穿著搭配,穿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應該很普通才是;但不知道為什麼,歐小箏老是覺得他身上有股特別的氣勢,就像領袖氣質,走到哪裏都是焦點,而刑立威看起來也是神氣十足,像他現在指揮搬家公司工人搬物品的姿勢,更給人大老板的感覺。
指揮工人搬……哎喲,死定了。
“等等、等等!”歐小箏連忙阻止搬家工人卸貨,並火速地將刑立威拉到一旁。“阿威,我不是說過了,我……我那裏什麼都有,桌椅,甚至餐具,你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可是我有自己慣用的東西。”刑立威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他的“怪癖”可多了。
舉凡像是床和枕頭的柔軟度、窗廉的顏色、沙發的材質、餐具上的雕花,甚至連室內拖鞋都十分講究。當然,他也猜到她絕對不可能提供他滿意的東西,因此他自備總行了吧。
歐小箏快暈倒了,這家夥毛病這麼多,他真以為他是大少爺啊?切。
“不用不用,我說我那裏有。”她瞪著滿車子的東西。“退回去啦。”
拜托,請搬家公司搬一趟東西至少要好幾千塊吧,他真的是個笨蛋耶,那幾千塊都可以付一個月的房租了。
奇怪,人窮就窮嘛,怎麼會養出這副大少爺的德行,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