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有你,我該怎麼辦?(2 / 3)

起。”然後便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台,他用手揉著腦袋,氣氛變得尷尬,這時,寇琳玉也起身,她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然後淡淡地說:“沒關係。”這三個字在別人聽來是那麼的不痛不癢、清清淡淡,可是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她的眼淚早已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她飛奔地跑下樓,此時魯煜健也追出了房間門,他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又無奈地收了回去,他沒有再繼續追下樓便回到了房間裏,或許這樣會讓她徹底死心,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坐在車裏的時候寇琳玉開始嚎啕大哭,精致的麵容在淚水的衝刷下變得‘麵目全非’,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咎由自取,這麼多年來對他的付出,他一點都沒有被感動,在他麵前她就像一個沒有尊嚴的小醜,寇琳玉想不明白就算他的心是一塊堅冰那也有融化的一天吧!難道一直以來自己的堅持都是錯的嗎?寇琳玉開始懷疑自己...淚眼婆娑的她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她感覺自己好無助,忽然她想起了那個叫【我的故事說給月兒聽】的節目,想起了那個‘月亮姐姐’,她覺得她必須要找到一個發泄的‘口’,不然真的會崩潰的,於是,她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希望在這裏能夠舒緩一下心情,一番等待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喂!您好。”“你--好”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寇琳玉竟有些結巴,“您是要跟我們分享您的愛情故事嗎?”那個在電波中聽過無數次的聲音第一次通過聽筒很真切地傳入寇琳玉的耳中,這個聲音真的很神奇,聽到它後寇琳玉竟然平複很多,這是一個可以讓人信任的聲音,見電話那端一時沒有回複的聲音,秦惜園猜出了這個女孩一定是在愛情中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想要尋求幫助,寇琳玉沉默片刻後對著車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月亮姐姐,您好,是這樣的,我在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可是他去一直忘不了他的前女友,他的心裏裝的都是她,即使他身邊有那麼多的愛慕者,但是他都不予理睬,他從來沒有像別人說起過他跟那個女孩的故事,但他對她的那種愛是那麼的深沉,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越來越喜歡他,知道自己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我一直以為,隻要我一直在他身邊,終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的,所以在畢業之後,我義無反顧地為了他來到了這座城市,並且跟他在他們的家族企業一起上班。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發現他還是多我不冷不熱的,現在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秦惜園認真地聆聽著她說的每一句話,秦惜園開始佩服她為愛堅持的這種勇氣與執著。“剛才的時候,他喝醉了,又把我當成了那個女孩,可是沒一會兒,他就清醒了,清醒後的他把我推開,連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我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我是不是很賤啊!”秦惜園聽得出來她那種不知所措地彷徨,‘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愛情有時真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的人好像生來就是被愛的,亦如魯煜健,而有的人好像生來就是愛別人的,亦如寇琳玉。“在愛情中,沒有客觀上的值與不值,隻有主觀上的願與不願,當然也沒有什麼貴賤之分,愛一個人沒有什麼可卑微的,關鍵是看你愛的這個人值不值得你一味的等待與付出。就從您剛才的描述來看,喂覺得你愛的那個男孩跟你一樣是一個特別執著的人,這麼多年了,他還能對舊愛念念不忘,真的是特別的執著,或許他們之間分手還有什麼別的原因,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隻是你現在把大把的時間都放在一個對你目前還沒有感覺的男人身上,我覺得未免有點不值,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提升自己,讓自己擁有更多的主動權,其實有的時候,太把一個人當回事,他反而會對你忽視,先暫時把這段感情擱置一段時間,如果他對你有感覺的話,我相信他會主動找你談,那如果還是沒有什麼成果的話,我就勸你放手了,這也是一種選擇,好嗎?”聽了秦惜園的這一番話,寇琳玉覺得很有道理,她的心情也隨之釋懷了很多,這讓她對這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月亮姐姐更加心生敬佩。在他們的這段隔空對話中,寇琳玉不知道她就是他故事中的那個女主角,秦惜園也不知道電波那段的這個女孩跟她愛著的是同一個人。第二天來到公司後,魯煜健和寇琳玉狹路相逢了,隔著老遠魯煜健就開始想:一會兒見麵了該怎麼打招呼啊?自己昨天在醉酒的狀態下那麼無禮,現在見麵該說什麼,多尷尬啊!魯煜健正思索著,寇琳玉已經向他走了過來,她挺胸抬頭,似笑非笑地,比起魯煜健尷尬不知所措的神態,她看上去顯得自然得體很多,若是擱在以前,寇琳玉一定會上前主動跟魯煜健打招呼問好,但是在聽了秦惜園昨晚的一番話後,她開始在他麵前‘矜持’起來,她隻是微微一笑便從魯煜健身邊掠過,簡單紮起的馬尾在身後擺出了一種高傲的姿態,魯煜健想要說什麼,但當他看到這樣的情形後又被噎了回去,有點目瞪口呆了,等到寇琳玉走過去的時候,魯煜健才叫了一聲:“喂!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寇琳玉雙手抱著一遝文件,微笑著轉身:“沒關係的。”然後,便揚長而去,她的這一變化讓魯煜健有點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她昨晚想通了,魯煜健站在那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久久發怔......“總監,這是魯總讓我交給您的文件。”公司職員的出現才讓魯煜健從剛才的遐想中徹底走出來,別說剛才她走路搖馬尾的背影跟那些年的她好像,魯煜健剛才又沉浸在了一個人的世界中,他眨了眨眼睛,接過文件,當他回到辦公室打開文件的那一刻,他又坐不住了,直接拿著文件氣勢洶洶地走到董事長也就是魯和達的辦公室,門業沒敲就直接‘衝’了進去,他把那一遝圖紙重重地摔在了辦公桌上,“為什麼你非要固執己見啊?”“小健,作為一個開發商,你應該看到的是一塊土地的商業價值,而不是用憐憫的心來對待工作上的事情,這在以後的工作中時非常重要的。”魯煜健一副不屑地樣子,他冷笑道:“在你的眼裏難道就隻有商業價值嗎?那裏生活著那麼多貧苦人們,他們大多數是城市最底層的務工人員,如果我們拆遷了,你讓他們到哪去住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關於城西這片老房子拆遷的問題,很早以前魯和達提議的時候,父子倆的意見就相左,隻是那時候政府還沒有批下文件來,這幾天好不容易批下來了,魯和達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個項目,聽見自己的兒子說自己沒有憐憫之心,魯和達也有點生氣了,“施舍愛心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在這件事情上啊!我們也得生存發展,你說我沒有憐憫之心,什麼是憐憫之心?我每年捐助給慈善機構的物資還少嗎?”看著父親態度堅決,根本就沒有迂回的地步,魯煜健憤憤地說了一句:“那你愛找誰執行執行去吧!反正別找我。”說完後他便摔門而去,魯和達無奈地隻能對著窗戶長籲短歎,這個兒子他是真拿他沒辦法,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好好實踐一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和達集團’的另一名年輕高管和政府的一位官員相約來到了城西的這片老宅子,他們對這裏居住的人群下達了最後的通知,讓他們在一個月之內必須搬離,他們為這次的拆遷美其名曰:美化城市的建設,可誰不知道這裏蘊藏著巨大的商業利益,於是,很快這裏就聚集了幾十號的老老少少,這其中就有林妙怡,雖然她沒像大家那麼激動,但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裏,他們都嚷嚷著要討個說法,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把這兩位工作人員圍得死死的,比起西裝筆挺的兩位工作人員,這裏的人們就顯得有點衣衫襤褸,是啊!他們怎麼能在一起做比較,在這裏居住的人大都是幹著城市裏最髒最累的活兒,他們生活的艱辛豈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體會到的。“你們他媽說的是輕鬆,你們讓我們往哪搬啊!現在哪裏還有這麼便宜的房子!你們倒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啊!不搬,大夥兒堅決不搬!”一個光著膀子,身體發胖的中年男人在人群中喊道,其他人也跟著吆喝起來:“對,咱們堅決不搬,堅決不搬!”人群中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大家的情緒都異常的激動,因為這畢竟關係到他們的生存問題,眼看大家的勢氣越來越大,這兩位工作人員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陪著笑臉不斷地解說著,比起包圍他們的這些情緒激動的群眾,他們的神情顯得儒雅很多,“大家聽我們說,這次拆遷時得到政府響應的一次城市建設,做為城市中的一份子,難道我們不應該為這座城市的美化做出一點自己的貢獻嗎!當然,隻要大家搬離了,配合我們的工作,政府和相關的部門都會給大家一定的補貼。”還沒等政府的這位工作人員說完,一位穿著花裏胡哨,身材妖嬈的少婦邊嗑瓜子邊罵道:“我呸!什麼狗屁,還為這座城市的美化做點貢獻,我們做的還少嗎?每天那大馬路上是誰草幹淨的,你們上班的地方時誰給你們蓋起來的,還不都是我們這些人窮人,你們呢!每天就知道拆這毀那的,你們是不愁吃穿,不愁住處,可是我們呢!你們知道我們每天是怎麼過的嗎?”這時,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娘也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是啊!我大半輩子都是在這裏過的,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了,你們這是讓我們往那搬啊!大娘知道你們不管事兒,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說我們就是死也得死在這兒!”大娘的這句話說得是鏗鏘有力,還沒等那兩個前來的工作人員說上話,大夥就舉著拳頭又開始高喊:“不搬,不搬,堅決不搬!”他們見此情形隻好無奈地搖搖頭灰溜溜地走了,這樣的情形就是談一天也是白談,其實實話,大夥兒剛才的那一番話有深深的觸動到他們的心,他們開始有點同情這裏的人們了......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秦惜園見媽媽一直魂不守舍,好像有什麼心事兒似的,對於林妙怡來說,雖然在這裏生活的時間不是很長,這裏居住的條件也比較簡陋,但是她對這裏還是有感情的,這裏就像她的第二個家,跟鄰居們相處下來也很融洽,最主要的是在這裏生活對於她們來說是再實惠不過了,這忽然要讓她們搬走,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今天大家的態度堅決,沒有做出退讓,可是誰知道後來的結果呢!若是采取了什麼強硬措施,他們又該怎麼辦啊?秦惜園在聽了媽媽的這一番講述後,也很是氣憤,她決定依靠廣播的力量來守護他們的‘生存之地’。第二天來到台裏,秦惜園把這件事兒跟安維婭說了,安維婭也表示支持與同情,她覺得作為一個媒體人有責任也有義務對這些行為作出製止,來幫助那些窮苦的人們,於是,通過商討,他們在節目裏對這件事情作出了報道,消息很快在全市範圍內傳播開來,很多人都參與討論進來,當然絕大多數人對這件事情提出了批評和指責,大家都認為應該給城市底層生活的人們一個‘住所’,而那裏對於他們來說再適合不過了。當然這則消息也很快在第一時間就傳入了魯和達的耳中,眼看人們的反響越來越大,他也開始犯愁了,這年代什麼都經不起媒體的大肆宣揚,‘得罪’什麼也不能‘得罪’媒體啊!這樣一來社會上的輿論風向標都指向了他們,言論自由的社會,說什麼的人都有,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這樣真的會得不償失的。魯和達萬萬沒有想到他想要拆遷的這個地方竟然住著他們父子最為深愛的兩個女人,更不會想到如今讓他‘難堪’的竟然是她(林妙怡)的女兒,在對整件事情權衡利弊之後,為了公司今後的發展和聲譽問題,他決定放手,當然政府也迫於輿論的壓力不得不將這件事平息下來,於是,很快這件事情在不久的時間裏便不了了之。小院的人們重新贏回了屬於他們的‘地盤’,他們的臉上也重新掛滿了笑容,隻是在消息相對閉塞的空間裏,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峰回路轉。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好在事情得到了圓滿地解決,秦惜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此時,正直深秋時節,窗外的落葉紛紛揚揚地飄飛著,有種很淒涼的感覺,秦惜園討厭這個時節,每當看到這些紛飛的落葉和幹枯的樹幹,她的心裏也總是像失去什麼一樣失落傷感,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今天下班時間早,她不想早早回家,因為回到家後也不過是一個人,於是,她拎著包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說實話,雖然自己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可是她對這座城市還是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拋去那些年上學生病的日子不說,自從上班以來,秦惜園每天的生活基本都是兩點一線,她很少到別的地方去,她不喜歡城市中那種太喧鬧的地方,相對來說,她更喜歡那些安靜的地方,因為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很安逸。不知不覺秦惜園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這個地方其實離她上班的地方還是很近的,隻是她以前不知道罷了。相對於外麵世界的喧嘩,這裏顯得十分的僻靜,一眼望去巷子顯得很幽長,道路兩旁種滿了粗壯的柳樹,因為秋天的原因,那些米黃的柳葉都鋪了滿地,走上去像是一層厚厚的地毯,而柳枝根根分明的垂下來,像是在依戀那些逝去的葉子,那種無奈與不舍的思緒蔓延在了這片天空,這些秦惜園都能感覺到。屹立在柳樹後麵的是一幢幢高大典雅的白色別墅,在夕陽的映照下,給人的感覺好美,就像一幅漂亮的油彩畫。忽然,秦惜園好像記起了什麼,她怔在了那裏,一動不動,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