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龍麒雖然思維在動,但是身子可沒有停下來,而是一樣的絲毫沒有停滯,手中長劍毫無花甲狠刺悲痛欲絕的皇座,同時喚著焦楊。
焦楊雖然驚駭,可是速度也沒有半分遲緩,揮刀直砍正調理氣息的紹兵。
“爾敢!”皇座放下自己兄長的屍首,揮掌帶起塵沙,化作暗器扔向焦楊,可焦楊豈是這區區沙石可以擋住的麼。
紹兵也知道危機重重,可奈何自己剛剛已經被龍麒那一吼傷了根基,如此鞏固不可有半分的差錯,若是走火入魔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也隻能閉著眼睛硬挺了。
一滴滴冷汗滴落在滴,卻沒有感覺到疼痛,睜眼看去,卻是那皇座飛身救險,生生用自己身子擋住了焦楊這奪命一刀。
至於龍麒那邊所付出的代價則是自己的左腹被狠狠洞穿,鮮血正如同不要錢一般狠狠噴湧著。
孔老雖有心救險,可奈何日靈人數太多,雖然彼此修為有差距,可是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這裏有這麼多隻手。
“噗!”這是孔老背後被砍了一刀!
“啪!”這是孔老臉上被打了一巴掌!
“碰!”這是孔老腹上中了一拳!
……
稀裏嘩啦下來,孔老身上盡是傷痕累累,雖不至於命喪,可周身傷痕的感覺也不是舒服的。
他始終不是帝君!
若是帝君,推手之間,即可滅殺這幾個日靈。
十幾個日靈盡數屠戮雖然不像吹口氣那般誇張,可是也不會太困難。
而孔老也非是好惹的,十幾位日靈已經死盡大半,細細看去,所剩六人,其中隻餘兩位準冠,其中一位的右手已經徹底消失了。
六位日靈他們共同的特點是渾身傷痕,似乎命不久矣。看了看地上屍首,他們臉上都露出後怕的表情。
孔老鋼爪上的確是抹了劇毒,死的人中大半都是傷口發黑蔓延全身,明顯死於劇毒之上,而且飛濺出來的毒血都讓周圍草木發灰,死傷一片。
那位沒了右手的準冠就是因為右手中毒後,當機立斷斬手保命!
如此劇毒,如斯惡毒!
他們對於垂老兮兮的孔老有了一種由衷的害怕,不僅僅是修為的壓製,同時也有滿地屍體帶來的震懾。
“咳咳!”孔老幹咳咳出口烏色血液,休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抬頭看向剩下的日靈,眼神中帶著一絲狠辣,“咳咳…日靈何足道哉?隻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罷了!”
六位日靈聽到孔老如此侮辱性的語言,雖然心下發怒,可是人家說的的確是事實,自己想要怎樣卻也是無可奈何。
這邊雖然已經停止搏殺,可那一邊卻是危機四伏。
龍麒與焦楊身法出眾,招招致命,打的不是那守衛皇座,而是皇座身後的紹兵。
皇座幾乎整個身子都護住了紹兵,不讓其受到半分傷害,可隨之付出的代價是被砍的是遍體鱗傷。
龍麒手下不留情,可心下卻十分佩服這皇座,如此忠心護主的屬下,現在可是很少見的了。
可是佩服歸佩服,留情歸留情!
即使龍麒心裏有些佩服這皇座,可是龍麒手下卻絲毫沒有停頓,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勢之下,皇座連連吐血,配合上焦楊如斯刀工之下,皇座下場更為悲慘。
所謂杜鵑啼血莫過如此!
皇座身上密密麻麻盡是傷疤,一道刀疤從臉上直接批到前胸位置,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隻見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之上,稀稀拉拉的腸子不斷斷的從其中湧了出來。
可是即使這樣,皇座也沒有移動半步,守住了紹兵。
也許是這邊的慘烈感染了拚命的眾日靈,一名準冠後背被孔老狠狠的轟了一掌。
這準冠應聲“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其中還伴著內髒的殘渣,徹底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可是,他卻沒有放棄自己所能做的,雖然身體倒地,可是雙手卻牢牢的扣住了孔老的腳踝,限製住他的行動。
孔老手中鋼爪剛剛拋出,洞穿了一名日靈,剛要收爪,卻發覺自己絲毫不得動彈,猛然又覺得自己的腳忽然劇痛,低頭看去,隻看到那本該碎屍萬段的準冠正狠狠的撕咬著自己的小腿。
“混賬!”孔老此時已經無力靈氣護體,全身血跡斑斑的他被這個本就是如同螻蟻一般的武者給弄成這個樣子,自己皇座的威嚴何在?
孔老將手中鋼爪當做刀劍一般的武器,在這準冠的後背之上來回抽擊著。
準冠口中吐出更多血液,後背被鋼爪抓的烏黑,內髒順著其血流直接噴湧而出,噴的孔老一身皆是,在此時更顯得慘烈。
“鬆手!鬆手!”孔老如同癲狂一般,雖然這準冠已經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