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劉量柱久久盯著龍麒不放,就好像看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女一樣,看的龍麒一身雞皮疙瘩,隻聽劉量柱緬懷的道,“想當年我從京城出來,這小子還是個滿地跑的小崽子,如今這麼大了!”
龍狂天臉上也充滿喜意,並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笑著,正在此時,一陣陣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二叔(二大爺?)!”
其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個如同虎狼一般的叫喊聲把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打破了,劉量柱聽到聲音,臉上表情一僵。
掠過龍狂天叔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看向門口,隻見六個膀大腰圓的粗漢子踏著大步走了進來,每個人還都是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
“二叔啊,我還以為你不醒了呢!”領頭的劉建虎直言不諱的道。
“說啥呢,特麼這麼大個人了,連句話都不會說!”劉建強臉上橫肉一抖,狠狠的罵著弟弟,然後諂媚的對劉量柱道,“二叔,他腦袋不好使,您別往心裏去!”
看著自己這六個侄子,劉量柱眼睛裏也有些發澀,不僅僅是心裏感到溫暖,他也想到了許多其他的事情,多少年前,兩位龍大哥和弟弟還健在的時候,我們也是如此,意氣風發,風華正茂啊!
然後……劉量柱就看到這六位大漢子的侄兒就好像碎嘴的女人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七嘴八舌起來,聽的劉量柱黑線再度冒出。
隻見劉大將軍一人一巴掌扇在腦袋上,然後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們六個夯貨,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還特麼這麼虎!老大我問你,你說你弟弟腦袋不好使,你腦袋好不好使?要不是看在你是你老子的兒子,我把你屁股打八瓣!”
劉建強聽到劉量柱喝罵,臉上諂媚表情更甚,然後諂笑道,“二叔,我錯了,我錯了,我腦袋不好使,我腦袋不好使!”
劉量柱對這六個侄子,也是沒有辦法,劉建強六人也是與劉家四個長輩中的劉量柱最為親近,因為劉量柱對他們特別好,經常給他們零花錢,而劉量柱和龍狂天一樣,都是光棍一條,所以沒有兒女,也就對他們格外上心!
良久,眾人平複了心情,劉量柱對周家俊道,“家俊,我累了,你先帶這幫兔崽子們出去吧!”
“誒!”周家俊重重答應了一聲,臉上露出憨厚愉快的表情,然後拍了劉建碩撅在半空中的屁股,說道,“爺們,該走了!”
多年不見,使得劉建強兄弟六人十分不舍,所以一個個的腳都好像黏住一般,都不想走在第一個。
隻聽劉量柱喝聲道,“讓你走就走,磨磨唧唧和個老娘們似的,這還是我們老劉家的兒郎麼?我又不是死了?我才剛醒,是不是我在昏過去,你們才能正常點啊?”
劉建強一聽,臉上一紅,作為大哥的他起個表率,向前一步,做出個英勇就義的表情大義凜然的道,“好!那我們兄弟幾人就先走了!”
“快給老子滾!”劉量柱罵道!
“……”
人走光了?還沒有,屋內還坐著龍狂天,龍麒與祝雪峰。
龍狂天打趣的看著劉量柱道,“量柱,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脾氣見長啊?髒話粗口層出不窮啊!”
劉量柱老臉一紅,作為劉家老爺們,劉量柱是唯一一個不滿嘴髒話有些儒雅氣質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也不知道被劉老爺子說過不像劉家的人,倒是像老龍家的。
劉量柱對此隻能苦笑,可是五六年鎮守邊關,是人都會改變的,慢慢的,他也變得出口成髒了……
祝雪峰與劉量柱不算知己熟交,看到龍劉二人攀談往事,不自主的覺得有些尷尬,看到劉量柱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祝雪峰便出口道,“劉將軍,既然劉將軍身體正處於恢複,祝某便不再打擾了,不打擾二位敘舊了!”
說完,祝雪峰抬腿要走,突然身後聽到劉量柱挽留,“祝統領且慢,劉某有事要說!”
有事?祝雪峰的腳步停了下來,暗自想想,劉量柱把人都趕跑了,也是有事要說的樣子,便身子轉回,看著劉量柱。
劉量柱此時表情嚴肅,對龍狂天道,“狂天,我不能回去!”
“為什麼?”龍狂天也是果斷之人,直接問原因!
劉量柱沉吟道,“北蒼不收複,即使我劉量柱身殞於此,我也絕不回去,寧可葬在這北方蒼涼之巔!”
“量柱,我來了,你認為還不可能收複麼?”破天狂將依舊是破天狂將,對著兄弟來說,依舊是自信滿滿,可是劉量柱卻緩緩搖頭,嚴肅的道,“這也就是我要說的,這次不好辦!”
“怎麼個不好辦?”這次是祝雪峰問道。
“這……”劉量柱沉吟不語,他眼神瞟向龍麒,臉卻衝著龍狂天,龍狂天一下子了然。
劉量柱之所以讓劉家六個和周家俊離開,正是因為他們資曆還少,龍麒也是如此,此時看在自己與大哥的麵子上,劉量柱不能出口讓他離開。
龍狂天也十分為難,正想辦法時,祝雪峰又說話了,“劉將軍,龍少將軍留在這裏,我覺得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