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老崔被軟禁的那兩年,咱們兩個一直是求見陛下,可是卻連麵都沒見著啊……”
劉破軍說了這麼多,龍皇城的老臉是越來越黑,龍皇城又酙了杯酒,然後把酒壇子拉到自己的旁邊,沉聲道,“你醉了,別喝了!”
劉破軍急了,忙搖頭,“滾犢子,誰醉了?”
“你丫的就是醉了,還特麼說胡話了,而且你身上有隱疾,怎麼能喝那麼多酒?”龍皇城也是急了,一拍桌子,口中斷喝罵道。
劉破軍愣了,良久,他臉上露出苦笑,搖頭,“能憋的你老龍爆粗口也是個稀奇的事情啊!”
龍皇城把酒壇遞過去淡淡的道,“老劉,我知道這些都有問題,或許都有皇上的影子在裏,可是我們是臣子,食君之祿,奉君之命,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愚忠啊……”劉破軍更是苦笑,“沒想到你龍皇城比我還要愚忠啊,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麼?”
“不……”龍皇城沉吟一會,否認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才是愚忠,我執行的隻是一個軍人的天職罷了,我龍皇城老了,不想再像以前似的了,我死了之後,你認為龍家會有善果麼?”
“……”
酒,喝完,兩位老人都在思索些什麼,劉破軍打了個酒嗝,“怎麼樣,好喝吧!”
“還行!”龍老爺子也是打了個酒嗝。
二人又是陷進了沉默,過了一會,隻聽到劉破軍用沉重的聲音道,“老龍,我並不是要做什麼,而是我不想這次也重蹈以前的覆轍啊!”
龍皇城抬頭笑道,“這才是你心裏話吧!其實你劉破軍和我差不多!”
劉破軍威頓,眼睛微微的張了張,“是啊,都一樣!”
“喝完酒,老夫也該走了!”龍皇城說了一句,然後起身要離開,走到房門口時,卻停了下來,就站在門口,也不出去。
“劉破軍,我向你保證,這次,綠豆糕不會出任何岔子!”
……
龍麒現在是如坐針氈啊,自己心中不禁埋怨起龍皇城來,你來劉家,那你拉我來幹什麼?
龍麒坐在劉家的待客堂上的客位上,主位上破馬張飛的坐在一個身穿戎裝的摳腳大漢,而龍麒的對麵也坐著六個眼中神色不同的摳腳大漢。
七個摳腳大漢圍著龍麒,這劉家的待客堂,布置的如同土匪山寨一般,家裏應門的侍衛全都是滿臉凶氣的摳腳大漢,進了主堂,主座之後一個大大的義字引人注目,若是主座上再鋪著一張白老虎皮,那就是真真的土匪窩裏的那個聚義廳了。
再看著這幾個貨的眼神,全都是戲謔伴著玩味,龍大少爺真的想趕快離開,倒不是害怕,而是自己好想罵人啊
“呔!龍家小子!”猛然間,坐在主座上劉宏柱猛地一喊,把龍麒嚇了一跳,龍麒打了個激靈,然後用看著精神病的眼光看著這位,隻聽劉宏柱又道,“本大將軍昨天看你罵那幫腐儒說的挺溜啊!”
“額……還行還行……”
“我說龍麒,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有才呢?”劉建虎道。
“額……我的才能讓你發現有個屁用啊!”龍麒也隻是鬱悶那麼一會,然後龍大少爺又是恢複了之前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對劉家這幾位也是變得如同往常一樣。
“呔,小子,你怎麼說話呢?”劉宏柱一拍台案,怒發衝冠的樣子。
每年有什麼戰爭時,各家大佬或者各位官員都會派自己家的子侄後輩去那裏進行觀摩,得到經驗,理解世界殘酷。
劉宏柱正是掌管這個名單的,今天早上一早,各家就已經把名單送過來了,其中不乏一些紈絝子弟或者是有才之人。
當劉宏柱看到了龍麒的名字後,他也是呆了一呆,龍皇城如此的寵愛這個獨苗孫子,怎麼可能舍得狠心讓他去參加戰爭呢?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誰能擔下去?
可是劉宏柱隻有接受名單的職位,卻沒有否決的權利,所以劉宏柱準備在上戰場之前讓龍麒受受挫,樹立一下自己的威望,這樣可以讓龍麒這小子到北蒼之後可以老實一點,不隨便惹禍,這樣他就可以安全一點。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劉宏柱這一拍時有二分震怒,八分恐嚇。
龍麒還沒說話,劉宏柱麵前的門口走來了兩個雄壯的身子,其中一個一聲斷喝,“呔,劉家小子,你怎麼說話呢?”
來者正是龍劉兩位老爺子。
劉家七個人一見這二位,全都如同火燒屁股似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劉宏柱神情也變得諂媚起來,“爹,龍叔叔…”
隻見龍皇城轉頭對劉破軍道,“老劉,你這一家子全都是怎麼練出來的,都是天生做奴才的?”
劉老爺子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你丫的懂個屁,這特娘的叫做有家教!”